陸臨舟覺得陸母對他很好,說得也很對,他不應該去質疑他們的話。
“知道了媽,早點休息。”
第二天,陸臨舟啟程要出發。
“再喝碗湯,你去了軍校,就喝不上你媽做的湯了!”陸父把陶碗推過來,陸臨舟盯着碗裡自己的倒影,沒有掃興,真就把湯給喝完了。
這已經是第二碗了。
陸臨舟喝了湯,匆匆坐上趕往鎮上的車。
他要先去鎮上,再轉車,才能去省城。
車子颠簸着碾過積水,陸臨舟的額頭抵着窗框,整個人難受得厲害。
他忍了又忍,終于忍不住嘔吐。
司機察覺他燒得燙手,車子去了鎮上送完了人,又緊急調頭回去,把他送回了陸家。
陸父陸母見他被架進來,都急壞了。
陸父顫抖着摸他滾燙的後頸:“走時還好好的,這怎麼就”
“吐了一路。”司機抹着臉上的汗水:“怕是吃壞了?”
陸臨舟蜷縮在床上,意識像被海浪拍碎。
他聽見陸母撕心裂肺的哭喊,聽見陸臨山慌亂翻找藥箱的響動,還有自己喉嚨裡發出的、不屬于自己的嗚咽。
他吐了一次又一次,燒得人頭昏腦漲,閉上眼睛就昏迷了過去。
再醒來的時候,很多事情,就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