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章(第2頁)

爸媽吓壞了,我也不安,這高燒來得太突然。

臨舟渾身滾燙縮在床上,右手攥着空氣亂抓,嗓子都哭啞了:‘我的鈴铛,我的鈴铛’。爸抄起笤帚要抽他,說這癡病是中了邪。我撲上去護着,知道他說的鈴铛是什麼。

高燒三日,臨舟好不容易清醒後,後半夜他來敲我窗,攥着那條磨得起毛的紅繩手鍊,朝着我傻笑。

‘哥,藏好。’他把手繩塞進我手裡,我有點驚訝,沒想到他舍得拿出來。

媽剛撿到臨舟時,他手上就戴着這鈴铛手繩了,咬了下說是真的金,可以還點錢回來,養他。

他們要賣掉手繩,臨舟哭喊着不讓,說是“媽編好的”,跪在地上求。我見着心疼,攔着不讓賣,才終于留了下來。

我好像知道他為什麼要半夜拿給我替他藏好。

他是怕自己犯傻弄丢吧?

做哥哥的,要替他看好的。”

林穗穗的指尖停在“哥,藏好。”三個字上,墨迹的紋路還帶着一年多前的溫度。

陸臨舟一定是無比信任陸臨山的,否則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保管。

難怪上次他們結婚的時候,陸臨山要那樣認真地檢查木匣子裡的手繩有沒有弄丢。

那是陸臨舟回家認父母的希望,他要替陸臨舟看好。

林穗穗鼻尖微酸,正這時,院子裡,木門突然“吱呀”作響。

她猛地擡頭看過去,月光之下的門縫裡,晃過道佝偻的影子,看着格外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