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不能。你昏迷期間沒有進食,身體虛得厲害,扛不住軍校訓練,等于白去。”徐主任正色道:“到時候别訓練沒訓練好,命還丢了。你先在家歇半個月,半個月以後來複查,我确認能去了再去。”
林穗穗正在床邊替他收拾行李,聽見這話手頓了頓。
她剛剛那麼着急他,确實是怕他有事。
但想在想想,很大可能性是因為,他要是出了什麼事,她在省城的日子就要戛然而止了。
去軍校同理。
要是陸臨舟一回來就去軍校了,她一個人待在他們家裡也尴尬。
三個陌生又對她有敵意的人,她住着實在是尴尬。
陸臨舟好歹是她認識的人,他們也是同生死共患難過的。
林穗穗開口勸他:“就是,着什麼急啊?你得休養到活蹦亂跳的,你爸媽才放心放你回軍校。”
嘴上這麼勸,心裡卻在打鼓。
這半個月,她得趕緊在大院裡晃悠,瞧瞧哪家廚房缺幫工,或是廠裡工人還招不招人。
實在沒門路,就求陸遠國在船廠車間找個搬零件的活兒,隻要成了正式工,說不定能分到半間筒子樓宿舍。
到時候,她就真的自由了!
陸臨舟斜睨她一眼,發現她綁行李的手比平時快了三倍:“你倒像盼着我在家養病似的。”
“誰盼着你了?”林穗穗解釋:“我是怕你身體虛,訓練的時候死在軍校,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!”
她三下五除二整理好他的行李,全然忽視了他難看的臉色:“趕緊把病養好了,回學校别給你爸媽丢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