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不就是下午在醫館,疼得直掉眼淚,找他紮針的姑娘嗎?
“那我就先出去,不打擾你們看病了,有什麼事随時叫我。”周瑾園沒察覺到屋裡異樣的氣氛,笑着帶上了門,腳步聲漸漸遠去。
屋裡陷入詭異的沉默。
陳叙摸了摸鼻子,打破僵局:“好巧啊”
“是啊!沒想到是你啊陳大夫!”
話沒說完,林穗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,耳尖迅速泛紅,滿腦子都是下午在醫館裡,自己對着這個大夫大倒苦水的場景。
早知道他是陸臨舟的師兄,說什麼也不該把陸家的事一股腦兒全說了
林穗穗的腳趾都蜷成了一團,後頸泛起細密的汗。
還好她說的時候隐去了些關鍵細節,不然現在就全完了!
陳叙也反應過來了,想起下午林穗穗單腳跳着來醫館,蒼白的臉和腫得發亮的腳踝。
就是此刻沒見到林穗穗,他對她也是印象深刻的。
寄人籬下、腳崴得這麼嚴重都沒人管的可憐女孩兒。
陳叙怎麼也沒想過,那個可憐女孩兒,就是陸臨舟嘴裡的那個“朋友”。
剛剛陸臨舟說起她的事,加上在濟生堂門口他聽到周瑾園提起她話裡話外的警惕,他竟然就先入為主地認定她是個想要勾引陸臨舟的心機女了。
可林穗穗明明隻是想來省城多點機會。
況且,她也并沒有用多麼不堪的做法來完成自己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