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着月白,領口繡着朵玉蘭花,頭發編成單邊麻花辮,垂在肩側,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娴靜。
林穗穗腳腕沒那麼疼了,心情大好,笑着點頭。
“是啊,陳大夫醫術高明,藥也挺管用,好多了。”林穗穗低頭望着自己的腳:“再紮兩次針,應該能正常走路了。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,沈曼甯正從裡屋出來。
沈曼甯目光掃過林穗穗:“姐姐今天要出門?”
林穗穗點點頭,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麻花辮:“下午要去醫館紮針。”
沈曼甯餘光看到陸臨舟微微沉下來的神色,嘴角倏地翹起:“看來姐姐對昨天那個大夫印象很不錯,我昨天見那大夫出來的時候也神采飛揚的,你們是不是挺聊得來的?”
“陳大夫人是挺好的。”林穗穗随口說了句,就沒打算再理沈曼甯了:“周姨,于嬸呢?”
“她去外頭晾衣服去了。”
正說着,于嬸推開院子門進來。
“于嬸!”林穗穗笑眯眯地說:“能不能麻煩你幫我上一下藥?昨天那大夫說力道要夠,我有點下不去手”
“來了來了!”于嬸抱着搪瓷盆進來:“大夫的話是得聽!”
見林穗穗挽着于嬸進去,沈曼甯露出欣慰地表情:“姐姐今天打扮得好漂亮呀,我還以為她要去約會,沒想到隻是去看個大夫。”
說完,沈曼甯故意回頭望向陸臨舟的側臉。
誰知一回頭,陸臨舟已經闊步朝着屋裡走了。
吃了午飯,趁着大家都休息了,林穗穗出了門。
從船廠大院裡到濟生堂确實挺方便,走不多遠就有車站,做幾站路下車拐個彎就能到,她也就拒絕了周瑾園讓老陳送她去的提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