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家。
陸臨舟邁步走進陸家,穿着的還是比賽前穿的軍裝,膝蓋處有明顯摩擦過的痕迹。
即使是手腕和肩部都有擦傷,卻仍然抵不住他寬肩窄腰,整個人都修長挺拔,讓人挪不開眼。
見陸臨舟一貫高冷的表情,今天又多了幾分黑沉,沈曼甯的心髒都提起來了。
她趕緊轉身,往廚房裡去。
暮色已經漫進客廳,他垂着受傷的手腕,軍裝袖口沾染着一點血迹。
陸遠國闊步走過來,眉頭皺成川字:“臨舟,爸爸媽媽實在是走不開,沒法陪你去醫院,你現在感覺怎麼樣?”
“應該住院觀察的!”周瑾園看着他的傷口,更是眼眶都紅了,聲音發顫:“這得疼成什麼樣啊”
陸臨舟和吳景越摔車以後,陸遠國和周瑾園仍然要在比賽現場,他們又是心疼,卻又有自己的職責。
這是船廠職工期待好久的比賽活動,他們必須得在。
沈曼甯捧着個冰敷袋從廚房跑出來:“哥哥,我兌了冰敷袋,先敷着别腫起來。”
她的手剛觸到他小臂,陸臨舟卻下意識往後躲開了。
“沒事,已經上藥了。”陸臨舟薄唇緊抿,對着他們微微颔首:“我有點累,先回房間了。”
“行,那你趕緊休息!”周瑾園心疼地跟在陸臨舟伸手,将他送回了房裡。
陸臨舟看着自己受傷的手腕,疼痛突然變得尖銳,混着記憶裡刺目的畫面。
他和吳景越同時摔了車,甚至是吳景越導緻他摔車的。
可她卻毫不猶豫地走到了吳景越身邊。
人群如海潮将他淹沒,而她轉身時飄動的裙擺,連個餘光都沒留給他。
陸臨舟喉結滾動着,咽下了翻湧的情緒。
所有人都在關心他,除了她。
陸臨舟又看了眼時間,已經快七點了,林穗穗卻還沒有回家。
隻怕還跟吳景越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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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林穗穗得到了個好消息,心情大好,就沒有加班,早早回到了陸家。
家裡似乎沒人,屋裡靜得能聽見挂鐘“滴答”的聲音。
林穗穗換了鞋進去,卻發現陸臨舟的房門關着。
也不知是在家還是不在家。
昨天陸臨舟也從車上摔下來了,她實在是擠不進去關心他。
昨晚回來以後,他又已經休息了,連他的面都沒見上。
想了想,林穗穗走到陸臨舟門口,擡手敲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