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校的清晨被嘹亮的軍号撕裂。
陸臨舟幾人穿着作訓服,往訓練場去。
晨光在他們身上鍍了層金邊,孫程烨看着陸臨舟闆正的模樣,有些感歎。
“下午就要回村裡,上午還趕着訓練,真努力。”孫程烨“啧啧”道:“老陸,你都已經這麼狠了,還練啊?”
陸臨舟還沒回答,一陣汽車引擎聲從軍校大門傳來,打斷了他們的對話。
一輛軍綠色吉普車駛入,車窗搖下來,露出裡面穿着筆挺軍裝的女人。
幾人目光追着那輛車進到軍校裡。
孫程烨忍不住問道:“車子都開進院裡了,誰啊那是?這氣質絕了!”
“應該是首都文工團的。”周旭睿看過去:“應該是來找校花的吧?”
李建躍剛把水壺挂在皮帶上,聞言猛地擡頭:“找校花?找校花幹什麼?”
“邀請她去首都文工團?”孫程烨聲音裡帶着掩飾不住的驚訝,猜測道。
周旭睿的視線掃過陸臨舟緊繃的後頸,有意無意地頓了頓:“對,好像今天下午就走。”
他的聲音平穩如往常,卻故意在“今天下午”幾個字上說了重音,顯示在提醒陸臨舟什麼。
一時間,三人都沒再說話,隻是同時看向陸臨舟。
陸臨舟薄唇緊抿,沒有說話。
練功房。
舒佳凝單腿勾着把杆壓腿,後腰的止痛貼膏邊緣被汗水洇得發皺。
不知是因為止痛貼弄得她皮膚有點過敏很癢,還是因為别的什麼,舒佳凝心神不甯的。
她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擡頭望向挂鐘,睫毛在眼睑投下急促的陰影。
舞鞋尖反複點地,在地闆上敲出不規律的節奏,像極了她此刻紊亂的心跳。
可不管她怎麼看向挂鐘,又怎麼看向窗外,她要等的那個人的人影,卻始終沒有出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