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穗穗問他:“你說啊。我是你什麼人?”
陸臨舟的喉結滾了又滾,他偏過頭。
他答不出來。
林穗穗看着他緊繃的側臉,那點最後殘存的期待像被戳破的氣球,慢慢癟了下去。
她低下頭,輕笑了一聲:“你哪怕說,是因為我是你‘嫂嫂’,關心我也說得過去啊。”
“你不是。”
陸臨舟猛地轉頭,聲音裡帶着不易察覺的急切,手已經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力道不算重,掌心的溫度燙得她一縮。
他的眼睛很亮,裡面翻湧着她看不懂的情緒。
林穗穗靜靜地看着他,任由他攥着:“嫂子也不是,妻子又是假的。”
她的聲音很平靜,像在陳述一個事實:“那就說明,我們根本就沒什麼關系。沒什麼關系的人,你何必費力氣關心?”
她的指尖輕輕撥開他的手,動作很輕,卻帶着一種徹底的疏離。
陸臨舟的手僵在半空,掌心還殘留着她手腕的溫度。
林穗穗沒再看他,轉身走進裡間。
“咔哒”一聲,木門被從裡面鎖上,隔絕了外間的光線和他的視線。
陸臨舟站在原地,望着那扇緊閉的門,手還保持着半擡的姿勢。
舒佳凝坐在醫務室的床上,正對着鏡子梳理頭發,指尖劃過發尾時,還帶着點沒散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