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曉燕站在門口,看見她就咋咋呼呼地往裡闖:“聽說你病了?上午就想來,被張幹事拽着對賬,這才脫開身!”
“沒什麼大事,就是有點發熱。”林穗穗往旁邊讓了讓,腳步有點晃。
“還沒什麼大事?”黃曉燕擔心地看着她:“都發燒了!陸隊也真是,怎麼沒好好看着你?”
林穗穗被她摸得縮了縮脖子,帶着黃曉燕坐上沙發:“他去忙工作了,我自己能照顧自己。”
“你這臉色白的,跟紙似的,還照顧自己?”黃曉燕往沙發一坐,突然想起什麼事似地,開口道:“跟你說個事兒!今天上午陸隊去找了空軍那邊的王教官,倆人在辦公室談了快半小時,出來的時候王教官臉都笑開花了!”
林穗穗動作頓住:“找王教官做什麼?”
“還能為啥?”黃曉燕擠擠眼睛:“前幾天不總有人嚼舌根,說陸隊留着舒翻譯是因為”
她沒好意思說下去,轉而道:“今天陸隊從王教官那兒出來,下午就沒人敢瞎說了!聽小胡講,是王教官放了話,誰敢再亂傳,直接記過處分!”
林穗穗的心輕輕跳了一下,神色有點發怔。
“有人說陸隊這是為了舒翻譯正名呢,我才不信。”黃曉燕撇撇嘴,語氣笃定:“要真是為了舒翻譯,那天事一出他就該去了,犯得着等這好幾天?我覺得啊,他是看你病了,急了,才趕緊把這事兒了了,省得你聽着心煩!”
林穗穗的頭又開始暈,眼前的字都有點模糊。
黃曉燕的話像隔着層水,嗡嗡地響在耳邊。
他是為了她?
腦子裡突然想起陸臨舟離開前說的那番話,又像是生了鏽的零件,怎麼也轉不動,想不明白。
她難受地搖了搖頭。
“你咋了穗穗?”黃曉燕見她眼神發直,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:“臉怎麼這麼白?”
她伸手往林穗穗額頭上一摸,這次的表情直接變了:“哎喲!怎麼又燒起來了?好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