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枉她在島上忍辱負重!總算沒白費力氣!
她激動地伸手去夠信封:“那你快給我!我現在就先回軍校一趟,把表交!”
陸臨舟卻往後退了半步,把信封舉高了些,黑眸裡閃過一絲笑意:“你跟着我回家,吃頓午飯,我就幫你跑這一趟,保證當天把手續交上去。”
林穗穗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,看着他那副“拿捏住你了”的表情,又氣又笑:“陸臨舟,你怎麼越來越無賴了?”
“對付你,就得用點特别的辦法。”陸臨舟的嘴角難得揚弧度:“去不去?不去我可就把申請表收起來了,等回了基地再說。”
林穗穗盯着那個牛皮紙信封,心裡天人交戰。
電車的叮當聲從街角傳來,陸臨舟看着她糾結的樣子,語氣放軟了些:“就吃頓飯,吃完我送你回筒子樓,保證不讓他們為難你。”
林穗穗琢磨了一下:“吃就吃!但說好了,就一頓飯,吃完你必須給我辦手續!”
“一言為定。”陸臨舟眼底的笑意更深了,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劉海。
林穗穗卻絲毫沒意識到這暧昧的動作,腦子還在飛速旋轉。
她突然想到什麼似地,開口道:“那你必須得答應我一件事。”
陸臨舟沉眸看她:“你說。”
林穗穗正色道:“我們倆分頭回去,你先回,等你們家人迎接完你以後,你再來筒子樓接我。怎麼樣?”
“原因。”陸臨舟又問。
“就假裝我一直在筒子樓住着,而不是作為你的妻子跟着你去了島上。”林穗穗認真解釋:“這樣,他們對我的敵意和防備就會小一些。”
陸臨舟抿了抿唇:“行。”
為了中專名額的表,林穗穗還是答應了跟陸臨舟回家。
反正也是忍辱負重,在島上忍辱負重,和在廠長家忍辱負重,其實區别不大。
林穗穗拎着自己的行李包袱,在廠裡跟陸臨舟分開,回了筒子樓。
筒子樓的房間裡,因為久不住人,積着層薄灰,林穗穗拿着抹布擦了好幾遍,才總算露出點原本的樣子。
屋裡的陳設還是老樣子,唯一的變化是走廊上的仙人掌。
不知被哪個好心鄰居澆了水,竟抽出了截新綠。
她正蹲在地上擦地闆,就聽見“笃笃”的敲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