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巧。”
唐寶珠視線越過周遠山那張俊朗的臉,落到了車上,眼眸閃了閃,打起了主意,“沒想到在這遇到了你,我要去醫院陪我媽媽。”
“上車吧,我送你過去,你一個女人大晚上摸黑過去不安全。”
周遠山脫口而出,他說完這句話愣了一下,他對待其他人很有分寸,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上趕着。
他回過神來後,緊緊地抿着唇,靜靜地看着唐寶珠,期待對方的反應。
唐寶珠眼睛一亮,她剛才還想着怎麼搭車呢,沒想到周遠山那麼上道。
她果斷拉開車門坐了上去,很自然的系上安全帶。
“謝謝你啊,周同志,你是我見過最熱心腸的同志。”
唐寶珠彎彎眼眸,給周遠山灌迷魂湯,發好人牌。
“應該的。”周遠山沉着嗓音,語氣平靜,手心不自然的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十幾分鐘後,車停在了醫院門口,周遠山透過後視鏡看她,手緊緊的抓着方向盤,“你媽媽受傷的事,我很抱歉。”
“和你沒關系,我那天不應該揪着你發脾氣。”
唐寶珠擺了擺手,拉開車門,抱着那床小被子下車,關上車門後,“我今天才發現,你是一個很善良的人,謝謝你。”
連續塞了兩張沒什麼用的好人卡,唐寶珠頭也不回地進了醫院。
她隻是口頭上道謝,一點實質性的舉動都不打算做,她還是覺得田淩香受傷一事和周遠山脫不開關系。
周遠山沒有察覺到絲毫不對勁,他準備啟動車,餘光掃到副駕駛上的一抹天藍色。
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,撿起那個天藍色的東西,兩隻手指一碾,是一條發繩,應該是唐寶珠遺落的。
他順手把發繩揣進了兜裡,驅車離開。
唐寶珠抱着小被子推開了病房的門,往裡走時,原本紮好的辮子突然散開,她擡手一摸,沒摸到發繩。
她出門時已經紮好了辮子,怎麼突然松開了?
田淩香沒睡覺,她拿着一本書在看,聽到動靜擡頭瞧。
看到唐寶珠的小舉動,眼裡滿是寵溺,說話調侃:“喲,誰家的小馬虎過來了?頭繩丢了?”
唐寶珠将手裡的小被子放在旁邊的那張行軍床上,走到田淩香身邊,抱着她的手撒嬌,“媽,我都長大了,你還說這些話調侃我~”
田淩香把書放在櫃子上,從旁邊摸出一條粉紅色的頭繩遞給她,眼裡滿是笑意:“是是是,長大了,知道不好意思了,瞧你這馬馬虎虎的樣子,可不像是一個成熟的大人。”
田淩香就生了唐寶珠這麼個閨女,平時也是如珍似寶的捧着,對她寵着呢。
制度擺在那裡,也不能因為你壞了規矩,我給你争取了時間,你抓緊處理,而且你得好好想一想,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?”
唐寶珠臉色愈發冷,劇情裡原主的性子,脾氣是驕縱了一點,但也不是個壞心眼的,沒和其他人鬧什麼矛盾,所以是誰寫的舉報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