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随風靠在椅子上,翹着二郎腿,手裡拿着茶杯,側頭疑惑看坐在他身邊的周遠山,奇怪詢問:“你怎麼就過來了?吊瓶打完了?”
周遠山穿戴整齊坐在他身邊,平靜開口:“過來看看。”
沈随風挑眉:“心情不好?該不會是抓到了罪魁禍首吧?誰呀?誰呀?哪個膽大包天的給你下藥了?”
周遠山拿了一杯水,垂下眼眸,想到他交給醫生的藥瓶,聲音寡淡:“是嚴倩倩。”
沈随風将腳放了下來,滿臉震驚:“怎麼可能是她她有這個動機嗎?要我說姜家美的動機更大一點吧?”
周遠山搖搖頭,這同樣也是他想不通的點。
他和嚴倩倩就差舉辦婚宴領證了,雖然兩人之間沒感情,但他自認為他是個很守信用又有擔當的人。
他都已經和唐寶珠退婚了,也不知道嚴倩倩在着急什麼?
周遠山想到赤裸裸的身子往他這邊貼的女人,胃裡一陣翻滾,甚至想要嘔吐出來。
惡心實在是太惡心了。
沈随風将手中茶杯放下,開玩笑道:“要真的是嚴倩倩幹的,那就有意思了,你倆順理成章,結婚還不行?偏偏那麼着急,該不會是幹了什麼虧心事,想早點闆上釘釘吧?”
“既然你都發現了她這個詭異的舉動,那你就應該多查查她,搞不好還有意外收獲,可不能給婚姻埋隐患。”
周遠山将沈随風的話聽了進去。
這件事确實可疑,他暫時先不要聲張,打算先好好調查嚴倩倩落水的事情。
嚴倩倩那麼着急想要嫁給他,想讓塵埃落定,肯定是騙了他。
而且嚴倩倩騙他的這件事足以影響他倆以後的婚姻,周遠山思來想去,最終認定應該是嚴倩倩落水之事。
周遠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,他最讨厭别人欺騙他。
嚴倩倩要是真的在這件事上扯謊,他倆的婚事,也沒必要繼續談了。
就在這時,嚴倩倩跟在曾老師後面,從後台走了出來。
他們在周遠山左後方落座。
“遠山哥哥,你怎麼在這,你現在狀況好一點了沒有?”
嚴倩倩滿臉喜悅的問周遠山,眼裡是藏不住的擔憂。
瞧這一副無辜的樣子,怎麼看都不像是給他下藥的人。
周遠山垂下眼眸,微微颔首,并沒有搭理嚴倩倩。
嚴倩倩見周遠山不理會她,臉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,心中尴尬極了,她默默的坐回位置上,安安靜靜的待着。
曾老師一開始還想不明白嚴倩倩究竟是誰安排進來旁聽的,這會兒聽到她和周遠山打招呼後,立刻就明白了,這人是周遠山送過來的。
她忽然就想起周遠山和唐寶珠二人之間的恩怨,連帶着對嚴倩倩也橫豎不順眼。
難怪她老是找唐寶珠的茬,原來她是周遠山的未婚妻啊。
曾老師可沒有唐寶珠那麼單純,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當初那份檢舉信,搞不好那封針對唐寶珠的檢舉信就是嚴倩倩投的。
在她心思重重時,唐寶珠穿着一條靛藍色的戲袍,率先從後台走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