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清秋先是跑到跟前,看了看新搬來的那張烏木桌,到底成色如何。在發現滿意之後,才笑着點了點頭,然後轉過頭看着梁赫。
“小丫頭沒事兒,現在已經睡着了,應該還有些難受呢,打盆水給她擦擦臉什麼的。”木清秋直氣壯的指使着梁赫。
木清秋現在是的确覺得,自己新收的這個徒弟不錯。言淩以前沒有受過這種針灸,第一次的時候,會有一些疼痛難耐。
可是。從頭到尾,言淩都咬住牙,愣是一聲不吭的挺了過來。原先見言淩身子骨有些弱,還以為會是一個嬌氣的大小姐,正在猶豫,自己這樣的決定,到底是否正确呢。
不過,剛剛言淩臨時的表現,的确是讓他驚訝,同時也将一整顆心,都放了下來。
梁赫也算是忙了一下午,剛一回來就被人這麼指使,心中難免有幾分氣憤。不過,這事情畢竟是關乎于言淩的,梁赫當然也不至于不做,就隻是難免有幾分怨氣罷了。
“讓你做這麼點小事,還不滿意了。我可沒聽說過丞相府的大小姐,現在已經澄清了,你占小丫頭便宜,為她做點事怎麼啦?”木清秋都忽視看出了梁赫心中的想法,卻非要故意氣她。
“你整日這麼纏着小丫頭,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啊,我老頭子估計也猜到了。就算,你是太子殿下,在我這兒也都一樣,别指望我的對你有什麼好态度。”木清秋靠在一旁的椅子上,十分散漫的說道。
梁赫害怕自己再待下去,會忍不住動手,便沒有理他,冷哼一聲,轉身離去。
然而,木清秋并沒有打算,就此作罷。而是,看着梁赫離去的背影,小聲的嘟囔了一句:“更何況,如果現在按輩分來算的話,我可以稱得上你的師父呢。”
雖然,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。可是,梁赫畢竟是常年習武之人,聽力比平常人靈敏很多。自然,是把木清秋剛剛所說的話,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。就那麼一瞬間,梁赫的臉色就更黑了。
都說,烏木可是一種相當堅硬的木頭,上午的時候梁赫就徒手,掰掉了一個桌角。由此便可以看出,梁赫真的是生氣到了一種程度。
然而,似乎一直以來,都隻有木清秋一個人,可以輕而易舉地,用言語之間的争辯,來激怒梁赫。
即便是梁奕,隻有在他做了什麼對言淩不利的事情的時候,梁赫會止不住的氣憤,哪裡會像現在這般。
就連梁赫自己都覺得,這個木清秋,簡直就是上天派來,專門克他的。更何況,木清秋一看,就是打算在梁赫面前倚老賣老。
偏偏,梁赫為了保持形象,以及在言淩心中的好感程度,隻的是忍氣吞聲。如果,真要說的話,好像也就真的,隻有這一個人,能讓太子殿下如此糾結,為難。
“我倒是要查查,你究竟是個什麼身份。”梁赫看着後院裡的布置,心中更加警惕了一些。
梁赫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,可是心中确實有那麼幾分驚訝。如果,梁赫沒有看錯的話,這間院子的擺設,竟然完全是依照一種陣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