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言淩也很清楚,梁赫與木清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不對盤,或許賭氣鬥嘴的成分更多一些,可是看兩個人每次一見面就吵,言淩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幾分無奈的。
梁赫雖然沒覺得木清秋那人有多好,甚至一看上去就是一副不靠譜的模樣,但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要收言淩做徒弟。如果不是如此,梁赫不管怎麼樣也會阻止的。
現在又一次聽到言淩說起木清秋,梁赫但覺得不怎麼有所謂。大夫自己這裡也有,不過按照言淩的想法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。就算是查不出結果,自己也還有别的辦法。
當然梁赫不會承認,自己心裡其實還有點别的想法——最好木清秋查不出來,然後自己的人查出來了。看木清秋上一次那一臉嘚瑟的模樣,梁赫隻要一想起來,就還是覺得心裡不舒坦。
再加上言淩對于這個才認識不久的師父似乎還是信任,梁赫多多少少也有些那麼幾分不舒服。能看着他在言淩面前丢個臉,也真是再好不過了。
“都聽你的。”梁赫收拾好了心裡的小算盤,一臉正常的跟言淩說道。
言淩不知道為什麼,隻覺得一陣微風吹過,竟然還有這些許的涼意。
“那好,事不宜遲,我們現在就走。”言淩甩了甩腦袋,沒有多想。
“嗯,我們邊走邊說。”梁赫也點了點頭,屋外的馬車是備好的,倒也不用再準備。
“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,這個叫紅葉的侍女肯定有問題。”梁赫先下了一個結論。
“沒錯,藥渣是她故意倒掉的,為的就是不讓我們查到線索。至于她手上的傷口,也很有可能是被碎裂的碗片弄傷的。”言淩也說着自己的推測。
梁赫皺了皺眉頭,沉聲說道:“如果按照你這樣的說法,她手上的傷口應該是剛剛割開的,還沒來得及處理。所以很有可能藥碗,藥渣還在那個院子裡。”
言淩被梁赫這麼一說,也是忽然一驚,開始回憶從他們見到紅葉後發生的點點滴滴,卻總覺得理不出一個思路來。
“我們剛過去的時候,她再給院子裡的樹木翻土”梁赫在一旁慢慢的說道。
這一下子是一語驚醒夢中人,言淩忽然就反應了過來,立刻說道:“按理來說,侍女們住的地方應該沒必要專門派人給樹木翻土。而且紅葉是白依依的貼身丫鬟,壓根沒必要去做這些粗活。”
“她剛剛不是在翻土,是在把東西埋起來。所以藥碗,藥渣以及别的證物,可能都在那棵樹底下。”梁赫皺着眉頭補充道。
說完這句話以後,梁赫立刻掀開馬車簾子招了招手,馬車停下之後,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裡,來到了梁赫身邊。
梁赫卻沒有絲毫的驚訝,而是沉聲說道:“現在立刻去白禦史家裡,和監視紅葉的人回合。不用顧及什麼,直接抓人,然後搜索院子和房間。這是我的令牌,任何人阻攔通通并罪處理!”
黑衣人雙手接過令牌,立刻就消失在了言淩的視線之内。
言淩知道梁赫手底下人的辦事能力,自然也就沒有絲毫的擔憂,兩人繼續按照原來的打算,像着木清秋的醫館而去。
那醫館距離太子府有些距離,過了好一會兒,馬車才停了下來,外面傳來了車夫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