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白禦史說要處理後續的事情,這在衆人眼中看來不過是一句面子話,背地裡怎麼樣誰又能清楚呢?
可是如果這麼想的話,到真是冤枉了白禦史,他的确是有這個打算要處理的。畢竟在府上鬧出這樣的事情,也未免太不把他這個家主放在眼裡了。
白禦史當然也很清楚,紅葉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和膽子,那麼到底是誰挑撥指示的,他也可想而知。
白菲菲是白禦史最為器重的嫡長女,白禦史之所以看重這個女兒,除了因為是第一個孩子之外,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沒有白菲菲心中所想與他基本一緻,都是為了白家的利益着想。
白禦史對于白菲菲可謂是相當了解,她的能做出什麼事了做不出什麼事情,白禦史自然也都是清楚的。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白菲菲做的,那麼她不可能會不跟白禦史這個做父親的,做家主的人商量。
所以白菲菲的嫌疑從一開始就已經被白禦史排除了,除此之外還有誰有這個本事,并且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這麼做,更要有這個動機的,白禦史心中也算是差不多有數了。
“去把二小姐叫過來說,我在書房裡等她。”白禦史一回到自己府上,就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把白雪櫻叫過來。
等到老管家找上白雪櫻的時候,白雪櫻也算是有了一點心理準備,她知道這件事情自己瞞不住。雖然一早就想好了該要怎麼辦,可是事到臨頭,心底裡說不緊張也是不可能的。
白雪櫻其實從心底來說,還是一直非常懼怕自己這個父親的。身為一家之主的威嚴,讓白禦史很少對自己的女兒們展露出柔情,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,似乎是那麼的不可親近。
深吸了一口氣之後,白雪櫻強行穩住心神,然後輕輕的扣了扣書房的門。
“進來。”等到裡面傳來一聲應答之時,白雪櫻才推開門往裡走去。
進入書房之後,白雪櫻輕輕的教門關好,然後走到書桌前三尺的地方,直直的跪了下來,也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白禦史也像是沒有看見她一樣,依舊在看書和處理自己的事情,書房裡就這麼靜悄悄的,仿佛在地上掉一根針,都可以清晰地聽見聲響一般。
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,白雪櫻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,額頭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,膝蓋的地方仿佛已經沒有了知覺,卻還是連動也不敢動一下。
也就是在這個時候,白禦史才仿佛終于發現屋子裡面還有一個人。不慌不忙的擡起頭來,看了跪在地上的白雪櫻一眼,心中産生的一些别樣的情緒。
白禦史對于這個女兒,說不上寵愛,但也還算是相當的重視了。
此時的這般場景,無論是換了誰,哪怕是白菲菲,恐怕也早就向自己求饒了,哪裡會有一個像白雪櫻這樣一直咬牙硬挺着,愣是不說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