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赫在真正見到傷口的時候,也是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,的确是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一些。
雖然一開始兩個就知道,依照南彥的性格來說,絕對不可能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躲避他們的詢問,可是梁赫卻還是忍不住,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他。
可是如果看到現在這樣的傷口,還要再去妄加揣測的話,梁赫到真的覺得這不是人能幹的事。
與哭哭啼啼直掉眼淚的璃一,和面色發白,嘴唇咬的青紫的言淩輕語不同,梁赫身為男人,自然是見多了這樣的場面。
雖然心中有些震驚,甚至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,兩個卻依舊十分鎮定,不慌不忙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品,然後将白色的粉末胡亂的灑在了南彥的傷口上。
南彥胳膊上早就血流不止,藥粉倒上去也很快就被沖開,直直的倒了小半瓶下去,往外冒的血似乎才減少了一些。
看見有效果,梁赫也是嚎,沒有吝啬,而是将剩下的半瓶藥,也全部灑在了南彥的傷口上。
梁赫平日裡有些事情也是要自己去辦的,就算受個小傷什麼的也是在所難免,所以身上也會時常帶着藥,而這是他給自己準備的上好的金瘡藥。
如果是平日裡撒上那麼一點就足夠了,今天到真的是難得像“假冒僞劣産品”一樣,直接倒了一整瓶下去,才堪堪把血止住。
再接着梁赫也沒有露出松了一口氣的模樣,反而眉頭皺的更緊了,動作迅速的撕掉了南彥身上還算是幹淨的中衣,十分熟練地給南彥包紮了胳膊上的傷口。
收拾好這一切之後,南彥皺着眉頭對周圍的幾個人說:“南彥受的傷很重,簡單的包紮沒什麼作用,他撐不了多久的,我需要立刻把它帶去醫治。這裡暫時不會有危險,你們先呆在這裡不要亂跑,一會兒會有人來接你們。”
言淩雖然遇見很多次刺殺也見過許多死人,可是身邊的人剛剛還在保護自己,讓自己先走,現在就這樣了無生機地躺在自己懷裡。這樣的場面,言淩到底還是第一次經曆,頓時也有些慌亂。
聽見梁赫的話以後,言淩才略微有些木納的點了點頭,讓開身子讓梁赫把南彥抱起來。
說句實話,梁赫很讨厭跟别人有肢體上的接觸,特别是像現在這樣大面積的。更何況對方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,渾身沾滿了泥巴,還有各種幹了沒幹的血迹。
梁赫在把南彥從地上抱起來的一瞬間,就覺得渾身不舒服,臉上的表情也略微有些不自在。
如果真要按照梁赫的想法,他可是打算直接把南彥丢在馬上,然後一路帶回去的。不過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,南彥的傷口肯定會再次裂開,剛剛折騰了半天才堪堪止住血迹的傷口也就白忙活了。
更重要的是梁赫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,南彥恐怕走到半路上就得因為失血過多,而直接丢了小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