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不染的生辰宴在乾江樓舉辦。
幾人同坐在一輛馬車之内,不過車廂内卻極其安靜,林軒自從上車就一直閉目養神。而秦倩在看到林軒一言不發,秀眉微微一橫沒有說話。
很快,馬車在乾江樓前停下,幾人從馬車上下來,縱然見慣了高樓大廈的林軒,依然被眼前氣勢恢宏的樓宇所震驚。
雕梁畫棟,巧奪天工,處處顯露工匠的巧思。
三座高樓并列,中間的一座有九層高,兩側的則是七層。
宮中廊橋張相連,宛如彩虹劃過天際。侍女衣炔飄飄,妝容宛若天成。
此樓乃是大乾最大的皇家酒樓,與皇宮遙遙相望。
葉不染的生辰宴能在這裡舉行,可想而知魯王的地位有多高。
“不染竟能在這裡舉辦生辰宴,真是氣派。”
秦倩臉上說不盡的羨慕。
林軒卻一臉淡然。
幾人進入乾江樓,立刻有窈窕女子上來引路,到了
見秦安面露為難,秦倩心疼的坐不住了,秀眉蹙起:“林軒,你明知道安兒的情況,這不是刁難他嗎?”
林軒聽着秦倩的話,嘴角浮現一抹冷笑,她終究還是更在乎自己的親弟弟。
“阿姐,不要怪兄長,他不是故意為難我。”
秦安虛弱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委屈,像是随時會咽氣一樣。
一句話還未說話,秦安便劇烈的咳嗽起來,心疼的秦倩立刻坐起身來:“你還病着,情緒不能太起伏。”
“我,我不想姐姐與兄長有争執。兄長這三年受了很多委屈,對我有些怨言是可以理解的。”秦安委屈兮兮,眼淚幾乎奪眶而出。
一番話,真是把秦倩說的心疼不已,多懂事的弟弟,要是林軒有秦安十分之一順從,她也不會如此生氣。
見林軒依舊是一副冷眼旁觀,面無波瀾的樣子,她便心如刀絞。
秦安就算是病了,受了委屈,依舊為他求情,可林軒呢?
明明知道秦安前十八年是被農婦養大,近些年雖在先生的教習下,讀了一些文章,但也僅僅達到七八歲孩童的水平。
更重要的是,她剛才為林軒說話,可他卻連正眼都不給她。
一個恭謙有禮,一個目中無人。
林軒的态度直接讓衆人憤怒。
“林軒,秦安的情況我們都清楚,他前十八年的人生被你享受了,你竟以此嘲笑他?你的書是讀狗肚子裡了?”一個貴族世子怒聲道。
“對,你霸占了秦安十八年的世子身份,竟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?看來陛下對你的懲罰還是太輕了。”
于泉哉态度倨傲的看着林軒:“你不要轉移矛盾,我說的就是你,我倒是想看看,你在禦馬監三年,學問有沒有精進。”
如今的于泉哉已進入國子監深造,而林軒在禦馬監為奴三年,這也讓他有了挑戰林軒的底氣。
林軒明白,他就是故意刁難自己。
不禁微微歎了一聲,随後眸子裡閃過一抹寒光,看向于泉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