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則,蘇文之所以會收他,主要是利用秦安收拾林軒。
不然的話,他怎麼可能收秦安這個草包?
蘇文為了不辱沒自己的名聲,再三叮囑秦安,切不可把自己收他為徒的事公之于衆。
可秦安哪裡是守口如瓶的人,剛答應了蘇文,轉頭就傳的人盡皆知。
這也讓蘇文極為氣憤,他不讓秦安說,就是不想讓别人知道他收了秦安這個廢物。
大乾皇宮,禦書房。
“玲珑,你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?”
禦書房内,威嚴的聲音傳來。
葉玲珑緊蹙眉頭道:“父皇,剛才兒臣的這些話,都是兒臣自己分析的,并無其他人告訴我。”
在葉玲珑的面前坐着的,正是當初因為一塊玉盤,将林軒貶到禦馬監的大乾皇帝,葉君義!
葉君義深邃的眸子盯着葉玲珑,臉上浮現一抹詫異,沒想到葉玲珑竟然對遼東的局勢分析的如此透徹。
“你說葉雄有謀反之心?可有證據?”葉君義問道。
葉玲珑搖頭道:“兒臣沒有證據,但兒臣知道皇家是不講證據的。”
沒錯,隻要有人威脅到皇家的地位,即便他忠心耿耿,也是要提防的。
而遼東王一隻都是大乾的心腹大患,當初先帝奪位,并沒有能力收複遼東,才給大乾留下如此大的隐患。
待到葉君義稱帝,赤戎更是頻頻來犯,南方還有防着南楚,一直沒有機會削藩。
“父皇不知,前幾日箕子國的世子李政赫,當衆說自己是箕子國皇子!”葉玲珑說道。
聽到這一句話,葉君義的臉色瞬間一沉,箕子國是大乾的藩屬國,一直對大乾稱臣。按照禮制,箕子國是王國,箕子國的國王隻相當于大乾的王爺。
李政赫自稱皇子,說明箕子國自上到下都不服向大乾稱臣,他們更願意獨立稱帝。
“此話當真?”葉君義深邃的眸子看向葉玲珑。
葉玲珑面色凝重,點頭道:“兒臣句句屬實,這件事夫子也知道。”
“周淵?”
聽到周淵,葉君義忽然想起一件事,然後看着葉玲珑道:“他不久前上書,求我讓林軒回國子監。你應該見過林軒了吧?”
聞言,葉玲珑臉頰不由的一紅,聲音如蚊,點頭道:“嗯,兒臣見過了。”
葉君義看着葉玲珑的樣子,不由的長歎了一口氣:“告訴父皇,你覺得林軒這個人如何?”
提到林軒,葉玲珑臉上掩蓋不住的欣喜,神采飛揚的說道:“兒臣覺得,林軒有雄才大略,而且才情出衆,文思敏捷,文韬武略樣樣精通,還懂得作詩呢?”
葉君義瞪着老眼,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對林軒評價這麼高。
“父皇。”葉玲珑輕蹙眉頭,小聲的說道:“三年前那件事,對他的懲罰太嚴重了。”
葉君義面色冰冷,沉聲道:“父皇貶他入禦馬監,可不是因為他,而是為了敲打秦家。”
“一個依靠軍功擢升的侯府和朕的皇兄結親,難不成朕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?”
“可。”葉玲珑小臉氣的紅撲撲的:“可林軒哥哥什麼錯都沒有啊,你要敲打侯府,你可以罰秦安啊,他才是侯府真世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