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昀凝視着眼前這個打扮樸素的女子，第一次真切地意識到她的不尋常。
如果她說的這個事情是真的，那麼這個東西所帶來的變革，或許遠不止修水渠灌溉幾畝農田那麼簡單。
謝昀眸光一沉，朝兩名侍衛打了個隐晦的手勢。
淩風立刻會意，與同伴背起竹簍快步退至十丈開外，背對二人警戒四周。
“葉姑娘。”謝昀聲音壓得極低，每個字都像從齒間碾過，“你可知若物外傳，會掀起多大風浪？”
葉甯甯攥緊了腰間水囊，指節泛白。
她當然明白。
在這個冷兵器為主的年代，火藥配方足以改變戰争格局。
若被有心人知曉
葉甯甯看着竹簍裡的石塊，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：“謝大人，民女現在确定洞裡有豐富的硝石，懇請大人派人保護好此洞，萬萬不可外傳。”
謝昀點頭，他自是知道此事的關鍵：“葉姑娘接下來打算怎麼做？”
葉甯甯直視謝昀：“帶我去一個隐蔽的地方，我需要試驗一下提煉純淨硝石的方法。”
謝昀命兩名侍衛暫時留下，淩風駕車随二人一同返回城中。
馬車上，葉甯甯緊緊攥着車簾：“謝大人，雖然我不知您在朝中的立場，但是就沖您能來到我們災區修建水渠，民女對于此事沒有藏私。此物，我希望是用來做一些利國利民的事情，而不是為了個人利益——”
謝昀打量了一眼葉甯甯，自然明白她話裡的意思，心底詫異于一個普普通通農女的格局。
“葉姑娘放心，本官心裡明白。”謝昀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