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寬搖搖頭，表示沒有。
葉甯甯也就沒有再追問，笑着換了話題：“這兩天就要收這塊地裡的菜了，到時候咱們就有東西吃了，不用天天吃野菜了。”
小寬看着自己手裡的肉餅和大碗骨湯，疑惑地看了葉甯甯一眼。
看到小寬疑惑又不解的眼神，葉甯甯意會錯了，忙安慰道：“你别擔心，這塊地收了後，還要再種其他作物，你要是沒有别的地方去，盡管住在這裡，依舊管你飯吃。”
小寬輕輕點頭，不被趕走，這就足夠了。
葉甯甯忽然拍了拍額頭，從懷裡掏出一條靛青色的束發帶。
“差點忘了，”她笑着遞給小寬，“那天一起進城給你買的。”
小寬怔了怔，伸手接過。
他擡眸看向葉甯甯，眼底似乎有一股情緒湧動。
葉甯甯揮了揮不知何時掏出的木梳，笑着問道：“需要我幫束發你嗎？”
小寬鄭重點頭，背過身去，把背挺直。
葉甯甯站在他身後，用木梳輕輕梳理着：“你頭發真好，等來水了，給你用淘米水洗一下，保準更有光澤更柔順”
她說着，把發帶繞過高馬尾上，在腦後系成一個利落的結。
長長的青色緞帶垂下，襯得少年輪廓愈發英挺。
葉甯甯繞到前面，眼睛一亮：“真好看！”
她的話語裡隻有單純的贊歎，沒有一絲亵渎。
“等姐賺錢了，給你買漂亮的銀冠、玉冠戴，保準比縣太爺家的公子還氣派！”
少年抓起她的手，在掌心一筆一劃寫下“謝謝”。
葉明遠第二日下午又坐着牛車去書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