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押入大牢,聽候發落!”林卿塵将令簽扔到地上。
王氏和女兒葉秀秀瞬間面如死灰。
被差役押起,送往大牢的路上,葉秀秀忽然發瘋一般拼死掙紮:“娘,明明林大人看上我了,說好的我當縣令夫人呢?”
王氏一臉悲苦:“秀兒,我苦命的孩子,都讓葉甯甯那個小賤人給攪合了”
差役聽到母女兩個的瘋言瘋語嗤笑道:“别白日做夢了,林大人這樣高風亮節的人,豈是你們這種貨色能肖想的?”
說完,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。
葉秀秀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指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葉甯甯,我今日受的委屈,将來定要你百倍千倍奉還回來!”
王氏母女的罪名很快定了下來:
唆使他人破壞商業經營及赈災的行為,符合《詐僞律》“誣告反坐”條,賠償損失并反坐所誣之罪,賠償鋪子損失二十兩;
故意破壞赈災種糧,符合《赈災令》“妨害赈濟”條,與主犯同罪,刺“妨赈”二字于面,流放嶺南煙瘴之地。
至于被唆使者,在珍馐記鋪子前鬧事的婦人和姑娘,則需枷号二十日,并罰銅百斤;那名玩忽職守的差役刺“妨赈”二字于面,流放嶺南煙瘴之地。
葉甯甯想到王氏和葉秀秀這個結果也是一陣唏噓,她們給自己使絆子還好,這一次可是直接牽扯到赈災糧種,情節非常嚴重。
“她們的罪行參照‘毀官物’罪加三等,不過她們屬于教唆者,可贖銅減輕罪罰,你——”林卿塵猶豫道。
葉甯甯直接搖頭:“不值得同情,就讓她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該有的代價吧!”
林卿塵第一次見到葉甯甯果決的一面,心底非常震驚,就是尋常男子在親戚關系面前,都要猶豫片刻。
她若為男兒身,怕是成就不可估量。
大伯家的所有銀子都被王氏糟踐了,根本沒錢贖罪。
發配之日,父子二人壓根沒露面,倒是葉甯甯帶着小寬一早就等在了城門口。
看到葉甯甯的刹那,王氏母女目眦盡裂。
“你個小賤人,我要撕了你!”王氏掙紮着朝葉甯甯撲上去。
卻被官差一把按住:“老實點!”
對上葉秀秀分外紅的眼睛,葉甯甯臉上始終挂着淡淡的笑。
“葉甯甯,你個小賤人,小娼婦!不要以為你跟縣令大人關系好,就能為所欲為!”葉秀秀低聲罵道。
葉甯甯卻并不生氣:“都這麼大的人了,做事多動腦子,免得以後還得吃虧。”
“用不着你假好心!”葉秀秀啐了一口,陰狠地看着她,“你不可能一直得意,會有人替我報仇的!”
葉甯甯坦然地點點頭:“哦?看來你人脈挺廣的嘛!”
葉秀秀高高擡起下巴,冷哼一聲,不再理她。
葉甯甯又走到王氏跟前,拿出随身帶的包袱:“伯母,我幫你準備了一些吃的用的,您帶着上路。”
“我呸!小娼婦!小賤人!”王氏說着,猛地朝她吐口水。
小寬眼疾手快,一把将葉甯甯拉到一旁,躲開了飛來的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