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有些生澀：“你，何時知道的？”
“從第一次見你在葉姑娘身邊的時候。”謝昀倒了一杯茶推過去，“你手上的握刀繭”
柔然王庭善用狼噬彎刀和複合弓，小寬手上的繭正是長期握彎刀磨出。
小寬，或者說拓跋毅接過茶杯，仰頭一飲而盡。
“你想要什麼？”拓跋毅也不再遮掩。
“合作。”謝昀淡淡地回道，“你叔叔勾結北狄，發動内亂，篡奪王位。而現在，北狄大軍已經占領了你們柔然大部區域。”
想到自己的父王被叔叔殺害，拓跋毅雙眼通紅，拳頭捏得咯咯作響。
謝昀平靜地說道：“我可以奏請我們大晟朝皇帝出兵助你奪回政權。條件是你代表柔然與我大晟結盟，共同抗擊北狄。”
拓跋毅盯着謝昀手中的地圖，眼神愈發深邃。
良久，他啞聲問：“她安全嗎？”
謝昀知道他問的是誰，眼神不自覺柔和下來：“有我在，沒人能動她。”
少年深深看了一眼謝昀，轉身走向門口，又停下腳步：“三日後，我給你答複。”
拓跋毅離開後，淩風忍不住問道：“世子，真的要幫柔然複國嗎？”
謝昀望向窗外：“北狄若吞并柔然，下一個必定是大晟。”
他忽然忍不住咳嗽幾聲，臉色又蒼白了一些。
“世子，您餘毒未清，不可勞神。”陸七急忙扶住他。
謝昀轉身看向内室，恰好與一雙眼睛對視。
她的眼睛裡沒有驚訝，隻有了然。
謝昀擺手示意陸七退下。
“都聽到了？”謝昀輕聲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