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腳下踩到廚房的水漬,仰頭就倒了下去。
蘇晚看着天花闆的燈,臉色慘白。
第一個反應就是,白天剛縫合的傷口要裂開了。
蘇晚閉眼的刹那,預想中的疼痛并未傳來,反而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。
江辭的手臂牢牢箍住她的腰,後頸被他手掌穩穩托住,落地時的沖擊力被他用膝蓋硬生生頂開,瓷磚磕得他悶哼出聲,卻仍将她護在懷裡轉了個圈,避免她受傷的手臂觸地。
蘇晚睜開眼睛,忽然發現兩人的姿勢很是暧昧。
她的鼻尖抵着他鎖骨,左手攥着他衛衣領口,而他的唇正擦過她唇角,隻要再偏半寸,就是真正的觸碰。
但她的注意力卻在江辭頭頂的厭惡值上,數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掉落:40→38→35。
蘇晚掙紮着要起身,慌亂間手壓到了江辭的肚子處。
江辭悶哼一聲,重心不穩地向前傾倒,薄唇猛地壓上她的,這次是實打實的觸碰,他的唇瓣撞在她的牙齒上,瞬間有隐約的鐵鏽味蔓延開來。
他的唇瓣被她的牙齒磕出了血。
蘇晚的眸子瞬間瞪大,比起被碰到的唇,看着他頭頂上的數值心驚膽戰。
江辭頭頂的厭惡值直線暴跌:35→30→28
江辭慌亂地起身推開她,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。
他踉跄着後退半步,撞翻了身後的調味瓶,鹽粒撒在他衛衣下擺,像落了場無聲的雪。
蘇晚盯着他發顫的指尖,微微蹙眉道:“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了唇,又沒有做什麼,慌什麼?真是個小孩子。”
聽到她的話,江辭的臉色微微發白,厭惡值也終于停止了下降。
蘇晚松了一口氣,如果厭惡值一直掉落,她都不知道要怎麼挽回了。
“好了,我要去洗澡,你把這裡收拾幹淨。”蘇晚似是嫌棄地看着滿地狼藉說道。
可似乎這句話的殺傷力并不大,他的厭惡值也沒有上升。
她有些洩氣地鑽進浴室,卻在脫衣服時犯了難。
因剛做過手術,繃帶纏得特别結實,為了固定,繃帶從右肩處開始纏得嚴嚴實實,連衣裙的拉鍊卡在後背,無論怎麼用左手勾都夠不着。
這才想起蘇知予的囑托,今天剛縫合傷口,不要碰水。
看來不能洗澡了,但想洗頭
“需要幫忙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