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是親自送,為了刷厭惡值,她可能還會答應,但如果是他的助理送的話就沒有意義。
正午的陽光有些曬,剛點開打車軟件,一輛銀灰色保時捷忽然在面前急刹。
車窗降下後露出曆寒蕭那張玩世不恭的臉。
“蘇晚?”
他挑眉望着她纏着繃帶的手臂,指尖敲了敲方向盤,“怎麼弄的?”
“摔的。”蘇晚懶得編故事,反正這男人對她的厭惡值才20,她都懶得多說。
曆寒蕭卻忽然探身替她拉開車門,“上車,我送你。”
蘇晚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,他指節上有還未消退的淤青。
她盯着曆寒蕭頭頂的厭惡值,比起打車,坐上他的車還能提高厭惡值,何樂而不為。
她坐上了副駕駛,說出了公寓的地址。
曆寒蕭有些意外,卻也嘲諷道:“蘇大小姐這麼大了,還在玩離家出走的遊戲?”
她望向窗外,語氣漫不經心,“反正蘇家有蘇青檸就夠了,多我一個也是多餘。”
曆寒蕭握着方向盤的手頓了頓,側頭看她時,眼底閃過一絲複雜。
這個被蘇家捧了十五年的千金,如今卻像是一個被丢棄的玩偶,令人心疼。
曆寒蕭是私生子,其實他很能理解被家人排擠的痛苦。
所以,罕見地他沒有繼續挖苦她。
紅燈時,他忽然伸手替她調整座椅靠背,指腹擦過她耳後:“出來自己住也好,那種家不待也罷”
蘇晚轉頭看他,睫毛在陽光下投出顫動的陰影。
曆寒蕭忽然笑出聲,從儲物箱裡摸出顆糖塞進她手裡:“吃點糖。”
就在這時,曆寒蕭的手機忽然震動。
他接起電話的瞬間,臉色驟冷,指尖捏緊方向盤:“知道了,我馬上回去。”
随後,曆寒蕭轉頭看向她,“看來今天無法送你回去了。”
“你要回曆家?”
蘇晚瞥見他鎖屏上“曆明修”的來電顯示,忽然按住他要換擋的手,“帶我一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