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看得心驚膽戰,因為厭惡值又掉到了40。
“對了,能幫我換一下紗布嗎?防水紗布。”蘇晚立即換了個話題,打斷他的思緒。
蘇知予戴上醫用手套,金屬托盤裡的鑷子随着他的力道發出輕響。
他掀開蘇晚手臂上的舊紗布,消毒棉球按在傷口邊緣時,語氣裡摻着不易察覺的歎息:“回家吧,家裡有專業的護工,傷口不會反複感染。”
“有蘇青檸在,我不會回去的。”
蘇晚盯着他專注處理傷口的側臉,故意将尾音拖得綿長。
蘇知予戴着金絲眼鏡,垂眸換藥,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。
冷白燈光透過鏡片,在他眼尾拉出銳利弧光。
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鑷子,動作優雅克制,襯衫與腕表銀鍊相襯,周身萦繞消毒水的清冷氣息。
聽到她提起蘇青檸,下颌微繃,眸光轉瞬又恢複漠然。
“為什麼這麼讨厭她?”蘇知予的指尖忽然收緊,消毒水在傷口上溢出小半滴。
“我就是看不慣她,沒有原因。”
蘇晚别過臉,餘光瞥見他頭頂的厭惡值從40緩緩攀升至43。
她在心裡冷笑,果然隻要提到蘇青檸,這數值就像被點燃的引線。
“晚晚,你太任性了。”蘇知予重新拿起鑷子的動作慢得像在拆解炸彈,“青檸她”
蘇晚猛地抽回手臂,牽扯到傷口的刺痛讓她眼眶泛紅。
這抹紅意卻恰到好處地襯出委屈,她盯着蘇知予驟然繃緊的下颌線,繼續加碼:“她是蘇家的真千金,她說什麼都是對的,我一個外人又有什麼資格說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