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磨磨蹭蹭地走到陸司沉面前,浴巾帶子松垮地搭在肩頭,手臂上的繃帶在暖光下顯得格外刺眼。
她站在離沙發半米遠的地方,看着男人交疊的長腿和指尖輕叩扶手的動作,微微蹙了蹙眉。
陸司沉的目光掃過她裹着浴巾的身體,喉結不易察覺地滾動了一下,面上卻依舊覆着冰:“你都受傷了,家裡怎麼連個傭人都沒有?為什麼離家出走?”
“我憑什麼要告訴你?”蘇晚挑眉,将身上的浴巾緊了緊。
“憑我是你的未婚夫。”陸司沉的指節叩擊扶手的力道加重,沙發皮革發出輕微的吱呀聲,“還是說,你忘了?”
蘇晚心裡冷笑,這男人的厭惡值高達56,怎麼可能真把結婚當回事。
她猜他無非是想用未婚夫的身份施壓,報複她之前在酒店羞辱過他的事。
“我喜歡無拘無束,不需要傭人。”她别過臉,故意看向玄關處江辭早上忘帶的雨傘,“不像陸總,走到哪都前呼後擁。”
“無拘無束?”
陸司沉忽然起身,西裝革履的壓迫感瞬間籠罩過來。
他忽然靠近,擡手撐在她身後的牆上,形成半包圍的禁锢,雪松味的氣息籠罩過來,“以後結婚了,可沒有無拘無束的日子可以過了。”
蘇晚擡眸看着他一張靠近的俊臉,在想他一直拿結婚說事的目的是什麼。
她幹脆向前半步,揚起小臉看向他:“陸總這麼閑,特意來我家應該不隻是想問我離開蘇家的理由吧?”
蘇晚擡眸看着他逼近的俊臉,鼻尖幾乎撞上他西裝領口的銀扣。
男人身上的雪松香氣像張密網将她籠罩。
她故意揚高下巴,眉眼微彎,“總不會是來查崗的吧?”
陸司沉垂眸時,恰好看見暖光從她發頂流淌而下,在浴巾邊緣凝成一圈柔和的金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