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扶着樓梯扶手的指尖驟然泛白,都不用下去都知道來的是曆寒蕭。
見蘇晚沒有要出來的意思,曆寒蕭已經推開傭人自己進了屋。
樓下玄關處,曆寒蕭銀灰色的發絲正往下滴着水,黑色風衣下擺浸着深褐的雨漬,像被血浸透的宣紙。
雨勢透過敞開的大門灌進來,卷着他身上冷冽的氣息,“晚晚,退婚是不是你的意思?”
他擡眼望向上樓,瞳孔在陰影裡縮成寒星。
蘇晚看着他頭頂上顫動的數值條,就知道隻要她的一句肯定的回答能賺取大量的厭惡值。
可她也知道如果說錯一句話,她将要面對的可能會是他的滔天的怒氣。
她下意識往後縮,後背撞上冰涼的雕花欄杆。
曆寒蕭卻已經踏上台階,皮鞋踩在大理石上。
“我”她剛開口,就被曆寒蕭沉下的臉色吓得噤聲。
男人停在她面前三級台階處,發梢的水珠濺在她腳踝,帶來刺骨的涼意。
他看到蘇晚蒼白的臉色和手臂上的繃帶,眸色柔和了幾分,“别怕,你就說實話,你到底想不想和我退婚?”
曆寒蕭的指尖懸在她臉頰旁,卻又克制地縮回。
蘇晚看着曆寒蕭和緩的神色,試探着點了點頭,絲綢裙擺被攥出深深的褶皺。
下一秒,男人突然攥住她的肩膀,力氣大得她差點飙出淚來。
他頭頂上原本隻有15的厭惡值猛地漲到了55,猩紅的數值條映着他格外沉的臉色,讓她吓得想要大聲呼救。
“你真的要退婚?不是被蘇知予逼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