廢棄的醫療器械箱堆成小山,她鑽進最裡面的紙箱,後背抵着生鏽的輪椅骨架,聽着男人踢翻鐵架的巨響。
蘇晚蜷縮在紙箱裡,後背死死抵着生鏽的輪椅骨架,連呼吸都不敢太重。
潮濕的黴味混着自己身上淡淡的香水味,此刻卻成了緻命的标記。
男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倉庫裡回蕩,每一步都像重錘砸在她的心髒上,震得她耳膜生疼。
頭頂的老舊燈泡時不時發出滋滋的電流聲,忽明忽暗的光影在紙箱上投下詭谲的陰影,仿佛無數隻張牙舞爪的手,要将她拖入更深的黑暗。
“出來吧,不要躲了。”男人的聲音帶着戲谑,尾音還拖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顫音。
皮鞋踢翻鐵架的聲響越來越近,伴随着金屬碰撞的刺耳聲,蘇晚甚至能想象到那些醫療器械散落一地的模樣。
“你要是自己走出來,我就不殺你了。”這話像是毒蛇吐信,每一個字都裹着惡意。
蘇晚咬着下唇,嘗到了血腥味。
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可這點疼痛比起内心的恐懼,根本不值一提。
冷汗浸透了後背的禮服,黏膩的布料貼在身上,讓她渾身發顫。
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受控制地抖動,牙齒也開始打戰,隻能死死咬住嘴唇,生怕發出一點聲響。
“系統,他說有人要我命,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?”她在心裡急切地問道。
有關宿主的生命安全,系統聲音似乎也帶着一絲慌亂:【查了半天,一點線索都沒有,但肯定和那四個男主脫不了幹系的。】
蘇晚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呼吸也急促起來:“他們中有人想殺我?而且還是買兇殺人?”
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掐住,每說一個字都無比艱難。
【具體的我也查不出來,但種種迹象表明,很有可能!】
早知道刷厭惡值這麼要命,就不選厭惡值了,好感值漲得再慢,至少也沒有生命危險。
改了厭惡值後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後悔過。
腳步聲越來越近,她甚至能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,夾雜着得意的低笑。
“我找到你了,你身上有香香的味道。”
男人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,伴随着紙箱被掀開的嘩啦聲。
刺眼的燈光下,男人戴着帽子的臉出現在眼前,扭曲的笑容裡露出泛黃的牙齒,眼神中滿是令人作嘔的欲望。
蘇晚臉色慘白如紙,想要往後縮,後背卻已經抵到了硬物,退無可退。
她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,手腳冰涼,連尖叫都發不出來。
男人舔了舔嘴唇,笑得更加陰森,口水順着嘴角滴落:“我改變主意了,我先不殺你了,讓我嘗嘗千金小姐的味道。”
說着,他一把抓住蘇晚的胳膊,那力道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。
蘇晚被像拎小雞一樣拽了出去,掙紮間,指甲在男人的手臂上劃出幾道血痕,換來的卻是更粗暴的對待。
她被狠狠推倒在地,後腦勺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眼前頓時炸開無數金星,疼得她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。
男人壓了上來,身上令人作嘔的煙酒味和鐵鏽味混合在一起,幾乎要将她淹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