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的臉瞬間漲紅。上次在竹林,她為了刷厭惡值故意挑釁,被他按在樹上親得喘不過氣,最後靠道具卡才脫身。現在想來,那時的曆寒蕭雖然也帶着痞氣,卻不像此刻這般,眼底藏着化不開的陰翳。
“此一時彼一時。”她别過臉,聲音悶悶的,“我現在隻想回家。”
“回家?”曆寒蕭挑眉,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,将她拽到吧台前,“急什麼?赢了賭約不該慶祝一下?”他彎腰從酒櫃最底層拿出一瓶紅酒,瓶身上的标簽已經有些泛黃,“82年的拉菲,我珍藏了好幾年,本來想留到訂婚禮上喝,現在看來”他頓了頓,眼神掃過她,“提前開了也不錯。”
蘇晚看着他熟練地開瓶、醒酒,心裡卻越來越不安。她偷偷瞥了一眼他頭頂的厭惡值,45的灰色線條像根繃緊的弦,随時可能斷裂。
“我不喝酒。”她往後退了退,試圖拉開距離。
“怕我下藥?”曆寒蕭輕笑,将倒好的紅酒推到她面前,杯壁上的水珠順着玻璃滑落,在吧台上暈開一小片濕痕,“蘇晚,我還沒卑劣到用這種手段。”
他的指尖敲了敲自己面前的酒杯,發出清脆的聲響:“就當慶祝你赢了我。喝一口,我就讓你走。”
蘇晚猶豫了。現在硬要走,肯定會激怒他,厭惡值說不定會暴漲,但用道具卡脫身又不值得。她盯着酒杯裡晃動的酒液,深吸一口氣,伸手端了起來。
就在她的唇瓣即将碰到杯沿時,曆寒蕭突然擡手,将她的酒杯打歪。紅酒潑在她的白色襯衫上,暈開一朵深色的污漬。
“你幹什麼?!”蘇晚驚怒交加,下意識地往後躲。
曆寒蕭卻俯身靠近,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額頭,聲音壓得極低:“看你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,真讓人掃興。”他的指尖擦過她胸前的酒漬,動作帶着不容錯辨的侵略性,“蘇晚,你就這麼怕我?還是說你怕自己會對我動心?”
蘇晚的呼吸猛地一滞,厭惡值瞬間漲到55。她用力推開他,聲音帶着壓抑的怒火:“曆寒蕭,你别太過分!”
“過分?”曆寒蕭直起身,看着她狼狽的樣子,忽然笑了起來,“比起你一邊吊着我,一邊護着江辭,我這點舉動算什麼?”他的桃花眼眯起,眼底的寒意幾乎要溢出來,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是為了什麼?不就是為了讓我放過江辭嗎?現在目的達到了,就想全身而退?”
蘇晚的心髒像被什麼東西攥緊了。他知道了?還是在試探她?
“我不懂你在說什麼。”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轉身想走。
“站住!”曆寒蕭厲聲喝道,快步追上來攥住她的手腕。他的力道極大,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,“蘇晚,我告訴你,别想耍花樣。就算我答應不找江辭麻煩,你也别想輕易擺脫我。我們的婚約,隻要我不同意,就不算完!”
蘇晚看着他頭頂飙升到65的厭惡值,反而冷靜了下來。她擡起頭,直視着他的眼睛,語氣帶着刻意的冰冷:“曆寒蕭,你以為我稀罕你的婚約?要不是爺爺逼我,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。”
她頓了頓,一字一頓地說:“你和江辭根本沒法比。他溫柔、善良,不像你,隻會用強迫的手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