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效率很快,隻用了一天時間,交接流程就接近尾聲了。
下午的高層會議結束後,喬舒念一進辦公室,就發現有人不請自入。
甯枝晚坐在沙發上,擺弄着她養了好幾年的那盆多肉小盆栽。
鑲着水鑽的桃粉色法式美甲,在胖嘟嘟的葉片上留下一道道劃痕。
喬舒念劈手搶過盆栽——這是她唯一想要從這裡帶走的東西。
“連最基本的家教都沒有麼?!未經允許擅闖他人辦公室,還擅動物品,我可以叫保安把你扔出去了!”
十天的旅行,将甯枝晚滋潤得神采奕奕,被指責都沒生氣,反而笑盈盈的說:“怎麼火氣這麼大呀?該不會是在為我和阿宴出去玩生氣吧?”
喬舒念絲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,鄙夷的說:“我辦公室裡有很多機密資料和貴重物品,丢了你負責?”
甯枝晚不屑一顧的撇了撇嘴,“我還稀罕偷你的東西?”
偷情,偷男人。
不都是偷嗎?
慣犯而已。
甯枝晚擺出一副苦惱的樣子,神情裡的炫耀卻藏不住,自顧自說着:“不過像你這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蠻好,我都快累死了,雲城好玩的地方實在太多,我的腿都要走斷了呢。”
喬舒念懶得理她,轉身坐回辦公桌後,翻着要用的資料。
“沒事就滾出去,我沒空陪你閑聊。”
甯枝晚卻沒有離開的意思,煞有介事的從包裡翻出一根特色手工編織繩來。
“雲城那麼美,你卻連去的機會都沒有,真是太可憐啦!所以,我特地挑了紀念品帶給你,你要好好收藏哦。”
喬舒念掃了一眼。
花花綠綠的色彩,粗糙的用料,裝在皺巴巴的廉價透明塑料紙裡,尾端的流蘇上還沾着兩塊灰漬。
一看就是旅遊景區外擺小攤賣的東西。
不會超過二十塊。
再配上甯枝晚那幸災樂禍的笑容。
哪裡是禮物?分明是羞辱。
喬舒念接都沒接,不耐煩的說:“别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拿到公司裡來。你很閑嗎?工作都做完了?”
甯枝晚最讨厭她用工作壓自己,不服氣的争辯道:“不是你說要教我嗎?職場上為人處世、往來送禮的交際,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吧!”
道理是對的。
可惜做法還是錯的一塌糊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