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枝晚幾乎壓不住唇邊的笑意,一邊觀察着周宴的表情,一邊欣賞着觀衆們的反應。
她也很期待看到視頻裡的畫面。
看看那朵高傲冷豔的花是怎麼被摘下枝頭踩在腳下,被狠狠碾進泥裡,再也洗不幹淨。
她就不相信,親眼所見這些場景後,周宴還會願意娶喬舒念。
“這是什麼意思?是新娘被一群男人侮辱了才不能來婚禮嗎?”
“誰知道是不是侮辱?聽那個意思,好像還是自願的呢。”
“聽說這個女人出身很低,能當上周家少奶奶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,怎麼還要出去找野男人呢?”
“誰知道呢,天生下賤吧,新郎頭頂發綠,真可憐。”
賓客們議論如沸,幾乎要掀開棚頂。
周宴大腦一片空白,耳邊隻剩下眩暈的嗡鳴,衣袖下的手連攥緊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他可以不管這場婚禮,可以不管到場的賓客,甚至可以不顧周家的顔面。
但他必須搞清楚,究竟發生了什麼!
“我要去找念念”
他恍惚的呢喃着,尋找着下台的方向。
甯枝晚卻挽住他的手臂,阻止了他離開的腳步。
她滿心都是得勝的喜悅,卻還要硬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來。
“看看台下這麼多人!如果你一走了之,周家要怎麼收場?難道你甘願淪為全城的笑柄嗎?”
周宴茫然的定在原地,空落落的心裡隻剩下無盡的恐懼。
誰能來告訴他,該怎麼辦?
甯枝晚繼續在他耳邊低語:“阿宴,别忘記你周家繼承人的身份,你不僅要為公司着想,更要保住周家的聲譽啊,你父親還在台下看着你呢。”
周宴的視線落到了觀衆席。
父親周成允正襟危坐在第一排主位,面色陰沉得可怕,眼神裡帶着憤怒和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