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事”
話未說完,他已經攬過她的腰和腿彎,将她橫抱在了懷裡,步伐穩健的向山林外走去。
喬舒念覺得,她或許還可以試着自己走一走。
可這一刻瘋長出的安心和依賴,讓她願意就這樣靠在他懷裡。
借力抱住他的脖子,将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祁佑禮騰不出手來,就低下頭,安撫似的用臉頰蹭了蹭她的發頂。
這些越界的舉動,在劫後餘生的這一刻,仿佛都變得合理起來。
“沒事了,都沒事了。”
嗓音低軟,像是說給她聽,又像是說給自己聽。
喬舒念忽然眼眶發酸,整顆晶瑩的淚珠掉在了衣襟上。
被綁架的時候她沒哭,被打的時候她也沒哭,一個人又痛又怕的藏在山林裡時,她依然沒哭。
唯獨此時,她很想哭。
好在她低着頭,沒有人看到她泛紅的雙眼。
周宴踩着滿地雜草樹枝,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。
得到消息的許延年也緊随其後。
他們一直跟着祁佑禮的人手在附近搜尋,聽到手下們說已經找到了人,這才急匆匆趕來,隻是晚了一步。
他驚喜的跑上前來,百感交集的叫了一聲:“念念”
喬舒念擡起頭睜開眼,隻片刻,又像沒看到一樣,重新閉了回去。
周宴心間一陣酸楚,随即帶着下了某種決心的堅定,擋在了祁佑禮面前。
“把她交給我就可以了,我會照顧好她。”
喬舒念根本不想理會他,卻不得不再次睜開眼,神色冷若冰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