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,這是喬舒念的親戚?
甯枝晚打量起病床上的人。
雖然穿着一身病号服,也沒有任何配飾,但其他細節還是逃不過她的眼睛。
枯黃的頭發裡夾雜着白發絲,沒有經過任何燙染打理,用毛躁的舊橡筋随意紮在腦後。
曆經風霜的臉暗黃起皮,大概連日常護理都沒有,就更别提美容保養了。
指甲修剪得很幹淨,卻并不整齊,滿手都是勞作的痕迹。
說到底,就是一個詞:窮酸。
她更确信了,這不可能是周宴的親戚。
說不定是喬舒念找上門的親媽,或是哪門落魄窮親戚。
甯枝晚拿出手帕擋在鼻子前,眼睛嫌棄的看了一圈又一圈。
“怎麼住這種病房啊?環境太差了吧,不怕細菌感染嗎?這家醫院難道都沒有貴賓病房?”
這裡雖然比不過那些有錢人去的高級私人醫院,但也幹淨整潔,醫護負責。
喬舒念不覺得住在這裡有什麼問題。
“你有錢,可以幫我們換間更好的。”
喬舒念不過是在調侃她,甯枝晚卻當了真。
“讓我出錢?憑什麼呀?你們占阿宴的便宜就算了,竟然還想占我的便宜?不會是窮瘋了吧?”
喬舒念确實沒聽懂,費解的回頭看向她。
甯枝晚輕蔑的掃了藍淑蓉一眼,自以為是的說:“怎麼?我說的不對嗎?我看你找阿宴來,就是吃準他心軟,想讓他付醫藥費。真是上不了台面的做派,好不容易攀上一門好親戚,就恨不得帶着全家老小來白吃白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