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舒念思緒斷了片刻,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。
“原本也不擅長的,福利院裡的東西太少,連整理都不需要。”
小的時候,福利院裡的孩子隻有那麼幾樣東西。
牙刷,毛巾,水杯,和一套換洗的衣服。
後來她得到院長爺爺獎勵的一隻捐贈來的小熊,那是她最珍視的東西。
生活好起來後,讓她最不适應的,就是東西也跟着多了起來。
尤其是周宴的東西,簡直多的堆成了山。
周宴小時候也吃過很多苦,有了錢之後,迫不及待的想要擺脫那種清簡拮據的生活,用膨脹的物質享受來填補曾經的空缺。
家裡被堆得一團亂時,周宴不會說什麼,隻會蹙起眉,将那些沒整理好的東西推到他看不見的地方去。
喬舒念怎麼忍心看他皺一下眉。
她又是個不舒服的性子,越是不擅長的事情,越是想把它做好。
沒想到,現在這也成了她工作的一項技能。
“所以,是後來慢慢學會的?”
聽到祁佑禮這樣問,喬舒念沒有陷在回憶裡。
她随意的聳了聳肩,說:“是啊,生活所迫嘛。”
祁佑禮沒有再說話,将唇壓在杯沿上,漸黯的眸中藏着難辨的情緒。
喬舒念以為他是對這個話題沒興趣,就繼續安靜的幹活。
可他是在想,她這些年,都在這樣幫周宴打理着麼。
她的心裡住着另一個男人,用最溫柔深情的眼神看着他,為他安排着生活中的每個細節,她所有的愛都完完全全屬于他。
這些,他觸不可及的一切,那個人卻不懂得珍惜。
真是,有點想殺人啊。
“祁總,您打算睡哪個房”
喬舒念轉過頭來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