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到司烨方才的話,司烨之所以會會這樣認定,是因為沈薇說了自己少時與江枕鴻的事。
受益者便是罪魁禍首,是沈薇!
盛妩瞬間捏緊了手指。她原以為自己主動離開成全了他們,沈薇再不濟也不會對她再有什麼惡意。
她到底是低估了沈薇的惡!
又聽顔月道:“阿妩姐姐,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,難道真像他們說的,你與江家二爺早有·····”
“不是。”盛妩沉聲打斷她道,又将當初和離的真實原因,細細說給了顔月聽。
她聽後,先是震驚了一瞬,又忍不住握住盛妩的手,輕聲道:“阿妩姐姐,原來你當初受了這麼多委屈,是陛下負了你。”
接着又忿忿道:“難怪今日我總覺得你們怪怪的,我還以為是因為她嫁了陛下,你們之間有了隔閡。原來症結在這。”
“你拿她當最好的朋友,她卻背後捅你刀子,當真可恨。”
顔月越說越氣,盛妩卻想不通,沈薇說朝盈五歲,那她應是大着肚子嫁給司烨的,這事不可能瞞得住。
盛妩旋即去問顔月:“朝盈公主今年幾歲。”
“前兩個月才過完四歲生辰,我還送了她一隻金項圈。”
又道:“你走後半年,沈薇嫁進昭王府。沒幾個月,陛下便請旨去了北疆。一呆五年,一次都沒回來過,這朝盈也是可憐,出生時父親不在,長到快四歲才
…
回去的路上,盛妩想着心事。毫無疑問朝盈不是那一次懷上的。
隻是,北疆與西狄相鄰,常有戰事。司烨為何會自請去那麼危險的地方?
他不是喜歡沈薇嗎?又怎會舍得将她獨留在京都,一走五年不回來?
盛妩走的心不在焉,差點撞上一人,擡頭便望見魏靜賢。
他一身紫袍,長身玉立的站在她面前:“想什麼呢!路都不看了。”
“沒想什麼,你怎麼會在景仁宮?”盛妩随口道。又想到,魏靜賢常伴司烨身側,應是跟着他來的。複又落了眉眼。
卻見魏靜賢往她手裡塞了一瓶藥膏,聲音低沉而溫和:“專門來給你送藥的。”
又看了看她額上的傷:“早晚個塗一次,連用半個月,便不會留疤了。”
盛妩緩緩擡起眼眸,溫溫婉婉地笑了下。
模樣清麗動人。
恰在此時,一陣春風迎面吹來,輕輕拂過她耳垂下的碧玉珠子。那珠子擦着她潔白的脖頸輕顫。
魏靜賢一時間竟看得有些失神。
盛妩摩挲着手裡的藥瓶,隻顧着看瓶子上的字,倒是沒看到他臉上的異樣,輕聲道:“這上等的降真香,祛疤效果極好,隻是不好尋,價格也昂貴。倒是讓你費心了。“
魏靜賢回過神,在她看過來時,瞬間移開眼:“沒費什麼心,别人給的。”
又低聲道:“棠兒那裡,我命人盯着了。你不用太擔心。”
“這宮裡人多眼雜,我不能常來見你,缺什麼少什麼,盡管告訴小福子。”
盛妩聽了,便知道小福子是魏靜賢的人。她感激的看着魏靜賢:“謝謝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