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從蘭心将白肉剩下的時候,她就起了疑心。
加之蘭心給自己的那把剪刀,她仔細看過,那剪刃嶄新,沒有一絲用過的痕迹。
蘭心曾是薛晚雲的二等宮女,盛妩總要多留個心眼。
她給自己一把剪刀,看似是好心,其實是教唆自己殺人。
可安祿是掖庭的主管,自己要殺了他,無論什麼原因,都要去慎行司走一趟。
到了那種地方,不死也要褪層皮。
且,一個忘恩負義背着自己吃點心的人,怎會無緣無故的給她雞湯。
此刻,盛妩看着蘭心潮紅的臉,已是明白那湯裡下了什麼藥
既然如此,她就順水推舟,叫蘭心嘗嘗被太監作賤的滋味。
片刻後,門吱呀一聲開了,一個人影探頭進來,四周漆黑一片。
耳邊傳來幾聲女子的嬌吟,安祿聽得興奮,摸黑就往聲音處走。
待摸到床上人的雙手被綁在床頭,淫笑:“這蘭心還挺貼心,知道我被你這賤人撓破了臉,就将你雙手綁了,不錯,回頭我得好好賞她。”
這一得意,扯動了臉上的傷口,疼的他直皺眉頭。
黑暗中摸到人臉,逮着就是狠狠兩個嘴巴子。
嘴裡還叫罵:“我叫你抓老子的臉,小賤人,看老子今晚不玩死你。”
又察覺她的嘴被塞了團帕子,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,眉頭一皺,這坊間最烈的春藥,從前給那些宮女用,各個求着被弄。
這把嘴堵上,豈不是失了一大樂趣。當即把那帕子抽掉。
蘭心剛要喊,就被他一張臭嘴給堵住。
一邊啃咬,一邊撕掉她的衣服
禦前侍衛踹開屋門,湧進屋子裡,燈籠瞬間把屋子照的亮如白晝。
司烨立在屋外,手裡把玩着一把鑲嵌寶石的短刀,想着先挑安祿哪根筋。
卻見侍衛将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提出來:“陛下,安祿不在,隻有一個女人睡在他床上。
冬翹睡得正香,忽然被人扯出來,驚慌失色,又忽見,前方立着道明黃色的身影。當即吓得目瞪口呆。
司烨緩緩轉過身,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泛起森森幽光。
“安祿在哪?”
冬翹隻覺一股涼意沖到天靈蓋,跪在地上語不成聲:“他····他去浣衣所糟蹋新來的宮女了…他…”
話音未落一刀封喉。
冬翹抱着脖子倒地,衆人隻見明黃色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過。
那速度快的,讓他們使出渾身力氣也追不上。
司烨奔至浣衣所後院,一排綠瓦磚房在夜色中沉默伫立,門扉緊閉,唯有最末端的一間透出昏黃燈光,顯得格外突兀。
他腳步如踏風火,直沖那光亮之處。未及門前,隔壁屋内突然傳來一陣女子的低沉呻吟,那聲音帶着難以名狀的暧昧與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