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妩沒搭理她,自己喜歡誰和她有什麼關系。
擡腳出了殿門,月英看見她出來的一瞬,微微有些驚訝,她看見盛妩領口有些淩亂,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?
月英快步走進寝宮,就見沈薇跌坐在地上,頭上的九鳳金钗搖搖欲墜。那樣子像是受了欺負,月英趕忙将她扶到床上。
又憤憤道:“娘娘,這盛妩在陛下身邊呆了兩日,越發目中無人了。推薛晚雲也就罷了,如今連您都敢推?”
“她沒推本宮。”
“那你怎麼跌在地上?”
沈薇沒說話,沉默了一會兒,問月英:“薛晚雲那邊查的怎麼樣?”
月英小聲回:“她的随侍宮女說,薛晚雲孕吐明顯,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。”
沈薇眸色微沉:“頭都摔破了,肚子卻是一點事都沒有,難道她是鐵做的不成,這裡面定有蹊跷。”
月英凝眉,仔細回想了一下,随即對沈薇道:”奴婢上回聽那宮女提了一嘴,她說薛晚雲驚蟄那日,親自在窗外的空地上種了一小片不知名的植物,寶貝的很,每日都要宮人澆水松土。“
“自從她懷孕後,那片植物也不知被誰拔了,一日比一日少,薛晚雲知道後,也沒什麼反應,依舊讓人日日澆水。”
聞言,沈薇凝眉思忖了片刻,立即吩咐月英:“去把那植物弄些來,拿給國舅,叫他找人查一查。”
“是。”月英說罷,就要走,又被沈薇叫住:“順便告訴國舅,暫時别動江枕鴻。”
月英不覺皺眉:“您之前不是說,要把殺江枕鴻的這把刀遞到陛下手中。叫盛妩和陛下徹底決裂。怎麼好好的突然就改變主意了?”
沈薇确實是這樣打算的,可如今被盛妩知道了,這事透了風,便不能做了。
且,以後也不能做了!不然,盛妩一定會将自己的那些事抖露給司烨。
那自己就完了!
月英見沈薇低眉不語,以為她又心軟了!
“娘娘,斬草不留根,萬不能再心軟了,就說今日她拒絕江枕鴻,陛下讓她做才女,她也不答應,可見她野心不小。”
“依奴婢看,她就是想留在乾清宮,夜夜爬龍床。陛下的龍床,你都沒睡過,卻叫她睡了一整晚。可見陛下對她還留有舊情。哪日陛下真封她個皇貴妃,那您怎麼辦?”
“奴婢再說句不該說的話,她雖然不能生,這後宮能生的女人多了,保不齊薛晩雲這胎就是給她生的。”
沈薇雙手緊握,想起這六年間她和司烨的床事,又想起盛妩脖子下的吻痕,司烨都沒那般吻過自己。
便是當初,他中了那樣烈的春藥,也應是咬着牙不肯碰自己。
若不是自己用那件事引他上鈎,這如今的皇後之位又哪裡能輪到自己來坐。
沈薇的手越攥越緊,直至指尖戳破掌心,一旁的月英見了,趕忙去掰她的手指。
”娘娘,您這是做什麼啊!“月英心疼道。
掌心的疼意讓沈薇清醒了幾分,朝男人要愛的女子,最卑微也最無用的,她要做大晉的皇後,她要男人手中的權利為她所用。
盛妩出了景仁宮便往乾清宮走去,宮道上,見一隊禁軍徑直朝她奔來,盛妩吓了一跳,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綁了。
不由分說就押着她往乾清宮走,待到了東暖閣廊庑下,鄧女官一臉焦急的迎上來:“你去哪了?皇後娘娘走後,陛下到處找你。”
“我去慈甯宮了。”盛妩低聲道。
此刻,她被綁着,像個犯人一樣,本就臉皮薄,這會耳尖泛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