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吳青淮!」紀安安蹙眉警告的望着我。
不過是卸個妝,言之的手表和胸針真好看,好像是姐姐送給他的生日禮物。
我摸摸空空如也的手腕,拉着阿元的手陪我去洗臉。
阿元心疼的望着我:「青淮…這是你的典禮。」
水聲很大,我聽不清她講話,隻能扯着嗓子喊:
「沒關系呀,言之是我的弟弟!」
阿元沒在看我,走在外面抖着肩膀掩面哭泣。
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難過。
明明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父母。
明明我的家人很愛我——
閃光燈晃在眼睛裡,我又開始心悸,不自覺的發抖。
紀言之握住我的手甜甜的對媒體宣布我是他的哥哥。
我隻覺得陌生。
我身側的人是誰?
她為什麼要把我固定在台上。
好多張臉。
為什麼,為什麼要說話。
媽媽呢,媽媽不是說要回家的嗎?
為什麼她在婚禮上,為什麼她身側是别的男人。
我不認識台上的兩位老人,他們不是我的爸媽。
那我!
我是誰呢。
我越來越惶恐了。
阿元呢,我看不見她。
我用力扶住紀言之的胳膊,指甲不自覺的陷進去。
他突然大叫一聲,眼神裡滿是驚恐——
「我錯了!别打我!」
他又接連着向我道歉,我望向他時,他竟然挑釁的沖我笑,還壓着聲音說:「吳青淮,别以為家裡給你開個認親禮,你就是紀家真少爺,你不過是個神經病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