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姨跟我說我爸在裡面被獄友打了。
我看電視上會有霸淩,沒想到還真讓我爸遇到了。
活該,就得讓他嘗嘗被人打的滋味。
他在村子裡當流氓習慣了别人都不敢招惹他,進去的哪個不是狠人?
後來蘭姨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,是因為他從不洗腳,把髒襪子塞獄友枕頭下面,把人家熏的睡不着。
就他這臭襪子塞别人枕頭下的毛病我也是見識過的,不怪别人打他。
今天是他出獄的日子。
我不情不願的跟着蘭姨來見他。
“我媽要跟你離婚,你簽了吧。”
“離婚?你告訴她死了這條心,她就算死也是為我賣命的魂。”
他肯定不願意離婚,他怎麼願意放過我媽這個免費保姆呢。
我媽縫鞋墊繡手工貼補家用,他整天喝酒打牌。
“我媽夠苦了,你也該放過她了。”
“就她大字不識一個我放她走,她喝西北風去?女人是離不開男人的。”
蘭姨很激動的反駁他“你們男人有多高貴啊,還啊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是吧?”
她手機調出我爸欠債借條的照片。
“女人憑什麼留在你身邊?憑你不洗腳憑你賭博欠債?”
我爸被蘭姨說怒了。
挽起袖子又拿出地痞流氓那一套,從路邊撿起個磚頭對着蘭姨腦袋就下去了。
我在旁邊沒攔住,愣了兩秒才敢回頭,蘭姨頭上一道鮮紅印記流下。
蘭姨連風吹日曬都沒受過,這種怎麼能遭得住?
嬌嫩的皮膚襯的血色更加鮮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