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她竟然認錯了。
但,做了壞事就要認錯和承擔後果!
“把你送進來果然學乖了。上車。”
蘇棠一動不動,看着那車,如同看着洪水猛獸。
當年她就是被這麼強行塞進車裡,帶到西海改造院。
她的後背冒了一層冷汗,牙關打着顫,擠出一句,“我,可以,不,去嗎?”
“我不是和你商量,滾上去。”
最後她坐上車,整個人縮在角落,屁股隻挨着一點,努力減少接觸面積。
江晉城皺了皺眉,還未開口,她便渾身顫抖,一直在道歉。
“對,對不起,對不起,弄髒了,你的車,我給你,擦擦,擦幹淨。”
她跪下來,用袖子不斷地擦拭皮座椅,哪怕上面沒有一點痕迹。
“很,很快就,幹淨了,不髒,我,不髒的”
手指上的傷口被扯開,鮮血滴在皮椅上。
她如同癫狂,擦的更用力,“我會,弄幹淨的,别打我,别打”
江晉城意識到不對,讓司機停車,下車,将她拽出來,
“你幹什麼!瘋了嗎!你”
話還沒說完,他低頭看着抓住的手,聲音戛然而止。
五根手指布滿細痕,滿是繭子,關節腫大,上面沒有一個指甲蓋,光秃秃的手指,指頭皲裂,滲出鮮血。
難以想象這曾是一個小提琴家的手。
曾經的蘇棠刁蠻任性卻拉得一手好琴,那雙手更是被媒體譽為上帝的恩賜。
他皺眉,“怎麼弄的?”
她猛地縮回手,渾身發抖,臉色白的不像話,“我,我生病了,指甲,爛了,掉了。”
江晉城抿了抿嘴,心底有一絲異樣。
但想到她做的事,又心硬了起來。
“你最好安分一點,自殘這些手段沒用。”
他仍然認為這是蘇棠的把戲,不值得同情。
很快,車子緩緩行駛進入黎家的半山别墅。
還沒走近,就聽見裡面的歡聲笑語。
“呀,爸媽,你們别笑我了,我和晉城哥哥才不是那樣呢。”
“夏夏還害羞呢,感情的事講究情投意合,不能強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