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棠沒動。
黎半夏的眼神慢慢沉下來,“不動?”
那雙麻木的眼眸逐漸聚焦,她沙啞的說:“我會,離婚,也會,離開這裡。”
“你當然要離婚!也當然要離開這裡!怎麼,你還以為自己是黎家大小姐?還有人護着你?你做夢!你就是我腳邊的一條狗!我讓你睡狗窩就得睡!”
這樣羞辱的話已經無法對蘇棠造成情緒波動。
在改造院裡,她聽過更羞辱的話。
黎半夏眼見她沒有反應,心沉了沉,忽然挨近了,輕聲說了句:
“男人的滋味好吧?”
蘇棠猛地擡頭,臉色青白,“你”
“是我交代院長的哦,我說你賤,一天都不能缺少男人,得好好喂飽你,最好讓你不斷懷孕,不斷流産,嘻嘻嘻嘻。”
原本麻木的心髒驟然緊縮。
這四年日日夜夜裡,她最恐懼的不是每日的刑罰折磨,也不是電擊治療,而是夜幕降臨時,被強行扭開的門鎖。
表裡不一的院長,身強體壯的護工,他們無處不在。
為了躲避淩辱,她不惜一次次摳喉催吐,将污穢物弄滿全身,造成食道腐蝕嚴重,有嚴重胃病。
有些護工不介意嘔吐物強行脫她的衣服,她不惜咬斷舌頭,差點喪命。
他們擔心她真的死了,緊急治療搶救回來,但也留下口吃毛病,
從那以後,他們不敢對她用硬的。
卻沒有徹底阻止他們的暴行,他們開始給她下藥,最烈的媚藥。
改造院裡的護士不忍心,偷偷給她拿來了一種藥,可以延長生理期,但會損傷身體。
她整整服用了四年,也留下無法生育的毛病。
這一切,都是因為黎半夏!都是因為她輕飄飄的一句話!
她毀了她一生!
憤怒重新漫上,她克制不住的顫抖,臉上沒有一絲血色。
她越是這樣,黎半夏越是興奮,煽風點火的說着:“反正你早就不幹淨了,被睡多幾次怎麼了?千人騎萬人睡的破爛玩意!”
轟——
好不容易築起的高牆再次坍塌。
“你!該死!”
蘇棠伸手一巴掌甩過去。
“住手!”
還沒碰到黎半夏一根汗毛,就被鉗住手腕,狠狠一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