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車子沖出彎道,停車時,她還沒回過神,心髒砰砰狂跳,臉色更是慘白的厲害。
江晉城眼神冷漠,直接蹦出一句:“下車。”
這裡還是半山腰,前不着村後不着店,連個人影都沒有,連最晚的那一班公交車都停運了。
她沒反抗,默默的解開安全帶,下車。
幾乎在她一下車,還沒站穩,車子擦着她的手臂嗖得一下飛出去。
疾風吹起了她的發絲,眨眼間,車子已經不見蹤影。
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,左右看了看方向,慢慢的往前走。
她走的慢,背影搖搖晃晃。
半山腰到下山這一段路,普通人走下去都夠嗆,更别說一個跛子。
他是故意的。
帶着懲罰性。
疾馳的庫裡南忽然靠邊停下,在距離放她下車的位置隻有三公裡。
他下了車,靠在車門上,鮮少抽煙的他難得點了一支煙,兩指夾着,吞雲吐霧間那雙黑沉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某個方向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低頭看了看手表,已經過去了一小時。
爬都爬到了!
一抹不耐夾着一絲擔憂浮在臉上。
他踩滅煙蒂,重新回到車上,掉頭,朝着原路返回尋找。
死在外面晦氣。
他用這個理由麻痹自己的行為。
一路尋找,終于在草叢裡找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。
她背對着馬路,彎腰努力去夠那個卡在樹杈上的塑料瓶子。
就差一點了。
她一手抓着草根,不斷靠近。
但那雜草早就幹枯了,泥土幹涸,被拽着慢慢裂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