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間聞着汽油味，混雜皮革發舊發爛的味道，連空調都吹不走，她聞着有些難受。
胃裡翻山倒海，隐隐作吐。
迷迷糊糊時，她做了一個噩夢，夢見自己又回到改造院，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，一次次挨打。
“不，不要，不要！”
她猛地睜開眼睛，大口大口喘氣，遲鈍的意識慢慢回歸。
她已經逃離那個噩夢了，她不會再回去，别怕，别害怕
一遍遍說服自己，慌亂的心情慢慢平複。
她看向車窗外，兩邊的景色變成矮平的房子和茂密的樹木。
一股不安湧上。
“大嬸，這是，哪裡？”
“哎喲妹子你醒啦？你睡的可久了，睡舒服了吧？”
“大嬸，這是哪裡？”
“害，你給的那點車費不夠上高速的，所以走的是國道，放心吧，保證給你送到，就是時間久了點。”
她稍稍安心，“麻煩你了。”
“不麻煩，你要不要喝水？兜兜裡有水，免費的，不收你錢。”
她找了下，看見一個礦泉水瓶，正要拿起來喝，多了一個心眼，瞧見這水是沒有見過的牌子，連生産日期都找不着。
她慢慢放下水，喝不下嘴。
胖嬸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，道：“大妹子，怎麼不喝了？不渴嗎？這一路都沒見你喝水啊！”
“我不渴。還要，多久？”
“這遠着咧，還得再開六個小時！”
她把水放下，哪怕喉嚨渴着冒煙，也沒喝一口。
開到中途，因為沒油了，要去加油。
地偏，連加油站都沒幾個人，隻有他們一輛車。
胖嬸加油的時候還說了句：“你要去廁所的話，就在那邊，不要亂跑，加完油我們就走。”
她點點頭，去了一趟廁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