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想法很簡單,既然是弄錯了,那就糾正。
車子載着蘇棠緩緩離去。
黎半夏坐在一邊,假惺惺的握着她的說,關心的說:“姐姐,你的手好涼,我給你捂捂。”
看着捂手的動作,實則指甲深深的掐進她肉裡去。
蘇棠無動于衷。
這點疼痛不算什麼。
她被打了止痛針,強心針,所有的疼痛都被麻痹了。
臨到最後,那一針是她甘願打的。
徐醫生說:“你不是想找那個孩子嗎?隻要你乖乖的打了針,閉上嘴,我就告訴你他在哪裡,否則,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!”
她所有的掙紮都放下了。
車子很快開到黎家,因為黎半夏堅決要求姐姐回家裡住,好好将養身體。
蘇棠沒拒絕,拒絕也沒用。
下車時,江晉城叫住了蘇棠:“那天,為什麼不說她是人販子。”
蘇棠扯了扯唇角,很輕的說:“因為,我很壞,我不好。”
江晉城的臉色一沉,語氣譏諷:“你忘了前面自己的所作所為嗎?蘇棠,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懷疑你。”
語言是蒼白的,空洞的。
對上不在意你的人,語言如同利劍,紮向自己。
他認定曾經那些事都是她做的,如同印在身上洗不掉的罪孽。
“江總,我可以,回去了嗎?我很累。”
止痛針的效果很快要過去了。
全身上下細細密密的痛苦逐漸湧上,她快要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