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棠怎麼也想不到,給她辯護的律師會是蕭晨。
當年大學裡一直很照顧她的師兄,後面師兄突然出國留學,而她也因為身份揭穿的事被迫退學。
舊人重逢,她頓感尴尬,甚至想立刻起身離開。
“小棠,不用這麼緊張,我現在隻是你的辯護律師。”
她坐也不是,走也不是。
為什麼偏偏會碰到蕭師兄?
偏偏要被他看見自己此刻的狼狽。
為了緩解尴尬,蕭晨笑着道:“看來小棠是不想看見我。我的事務所還有不少律師,我換個人過來也可以。”
“不,不不,我不是,這個意思。”
“既然不是嫌棄我,那我們好好談談吧,你想起訴西海改造院?”
她嗯了一聲。
“為什麼?”
她雙手緊握,指關節捏的發白,像是在克服心裡障礙。
蕭晨耐心的等待她的回答,餘光卻看見她的雙手——
粗粝,厚厚的繭,指關節變形,還有沒有完全愈合的細小傷痕,甚至指甲也隻長出了小半截。
記憶中,這雙手曾經拉出過好聽的音樂,在新生歡迎會上大放光彩。
他的臉色一變,一把握住了她的手,語氣緊張:“你的手怎麼弄的?”
她被吓到了,下意識想抽回手,“我,我沒事,不小心摔的,師兄,你放開我。”
“這根本不是摔傷的痕迹!”
“師兄!”
“你突然要起訴西海改造院,是不是因為你曾經在裡面?他們虐待你了?”
一針見血。
蘇棠的掙紮停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