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完成儀式,她的地位才算穩固,偏偏這個時候出了岔子!
“晉城哥哥,别丢下我。”
她的眼睛通紅,淚眼婆娑,企圖用這樣的方式留下他。
可惜,他抽出手臂,“我會盡快回來。”
最後,他走了。
隻留下黎半夏站在原地,面對周遭賓客異樣的眼神。
江建平的臉色都綠了,“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打攪!這個女人生前是個麻煩,死後也是麻煩!”
江母猛地轉頭,看着丈夫,“你知道這件事?”
“早些天知道。”
“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說?”
“有什麼可說的?你是覺得事情還不夠亂嗎?死都死了,這麼晦氣的事何必再說。”
江母卻像是看待陌生人一般看着丈夫,第一次認識到,她結婚數十年的人是個什麼貨色。
“那好歹是一條人命!蘇棠也是在你的眼皮子下長大的!”
小時候的蘇棠乖巧伶俐,長得可愛嘴巴甜,沒有女兒的她一度當成自己的女兒看,哪怕後來她不喜歡蘇棠那個上趕着不要臉的姿态,也沒有害過她。
現在,人死了。
江建平仍然不知悔改,道:“把所有客人丢下,這算什麼!他不走,警察也帶不走,那麼大的人連輕重都不分!”
江母直接冷下臉,“我看腦子不清醒的人分明是你!”說罷,她轉身離開。
江建平的臉色更差,差點罵人,挨着那麼多客人在,忍住了,轉身對着黎半夏說道:“夏夏你放心好了,你肯定是我們江家的兒媳,是晉城的老婆,現在晉城不在,你代他跟大家敬酒。”
這話相當于給黎半夏撐腰,坐實她的地位。
比起不服管教無法無天又厚顔無恥的蘇棠,江建平顯然更喜歡這個聽話嘴甜攜帶豐厚嫁妝的黎半夏。
“這樣真的好嗎?叔叔。”
“叫什麼叔叔,該叫爸爸了。”
黎半夏有些害羞,但還是乖順的喊了一聲:“爸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