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濺的碎片掃像最近的人,露出外面的皮膚被碎片劃開口子。
比起受傷,這種行為更像是将人放在火上煎熬。
随着一個又一個瓶子被砸爛,碎片劃開一道又一道傷痕,偏偏這些瓶子挨着特别近,聲音就在耳邊剮蹭耳膜,人會被吓得一驚一乍。
江晉城揮動棒球棍如同玩兒一樣。
這些人被折磨的精神崩潰,連着求饒,“江總,我們真的不知道那是您的朋友,請您高擡貴手,放過我們吧!”
江晉城拖着棒球棍,眼尾泛紅,袖子挽上去,露出小手臂精壯的肌肉,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野性和危險。
“用這種手段恐吓一個老人,怎麼不怕?”
原來,這個做法,就是複現當時他們吓唬陳奶奶的場景,加深十倍。
他們一個個白了臉,不敢回應。
下一刻,棒球棍落在其中一個人的腿上。
殺豬般的慘叫聲在房間響起。
江晉城的手段,又怎麼會是簡單的精神折磨?
門外,負責人露出同情的眼神。
惹誰不好,偏要惹上江總,誰都保不住!
這時,乾勳帶着黎半夏正巧回來,看見包間外面站了好些人,房門緊閉。
乾勳納悶的問道:“發生什麼事?怎麼都在外面?城哥呢?”
“江總在裡面處理事情。”
“怎麼了?”
負責人不敢議論江總的事,閉上嘴不吭聲。
黎半夏剛想推門進去,門就開了。
江晉城站在那裡,和他們碰上,順便丢掉了手中沾血的棒球棍。
“回來了?”
黎半夏咽了咽口水,忽然有些不敢靠近面前的男人。
那一身尚未散去的戾氣,眉眼間凝着的殺氣,以及白襯衫上沾着的幾滴血迹。
都令人退避三舍。
黎半夏一直以為江晉城就是一個成熟矜貴的大少爺,卻沒有想過,一個普通的少爺又怎能在腥風血雨中平安長大接手江家。
一旦被他發現自己撒的謊
她心裡打了個突,忽然湧出恐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