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晉城寵她，沒有阻止。
她吃着吃着，忽然看向角落的盆子裡放着一些水果糖。
很簡單的包裝，市面上都有賣，價格不貴，和旁邊昂貴的甜品格格不入，因為味道好還是被放了一些。
見她盯着，江晉城便問道：“想吃？”
她點頭又搖頭，說不出個話來。
江晉城便抓了一把糖，遞過去，“那就吃。”
雖然他也不知道這些糖有什麼特别的。
蘇棠忽然說了一句：“不吃！疼！”
她用力拍開他的手，轉身跑開。
“蘇棠！”
他下意識追了上去，終于在工具間裡找到了縮成一團的蘇棠。
此刻她緊緊抱着自己，渾身發抖，嘴裡不斷念叨着：“不要打我，不要，我聽話，不打，疼”
含糊不清的話配上止不住的眼淚令江晉城的心口軟的一塌糊塗。
他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這個反應，直覺告訴他，這不是什麼好事。
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下來，“蘇棠，怎麼了？哪裡疼？”
“不要打我，不要打我”
“不會有人打你，乖。”
他試着伸手碰她，還沒挨着，就被一巴掌揮開。
“别碰我！”
有那麼一瞬間，他以為她想起了一切，臉色的血色盡失。
但很快她又撲過來，用力抱住他，“晉城哥哥！疼！好疼！”
醫生說過，病人的腦補受損留下來的後遺症會因為刺激複發，比如現在的失智，也有可能會穿插響起某些事。
他試探性的問道：“蘇棠，誰打你？”
懷裡的人抖的更厲害了，很久以後，半似迷茫的吐出一句：“是，是黎半夏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