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可是你為什麼,不來看我呀?我好疼,每天都想着你,每天都等着你接我回家,為什麼不來?”
她的記憶已經混亂了,說出的話也是颠三倒四。
但這番話似乎就是她那四年裡日日夜夜追求的答案。
四年無人問津。
她的親人,她的朋友,她喜歡了十幾年的人,沒有一個人來看她。
他們不約而同的将她遺忘在地獄裡。
江晉城此刻有些呼吸困難,透不過氣,甚至連張嘴說些什麼的舉動都做不到,啞口無言。
她用力揪着他的袖子,可憐巴巴的問:“晉城哥哥,那是夢,對不對?”
迎着她泛紅的眼睛,他違背良心的點頭,“嗯,是夢。”
那些事情,忘記了挺好。
無法改變,那就遺忘。
“夢啊,是夢,對厚,晉城哥哥怎麼會丢下我呢,不會的,肯定不會!”
錯了,是他将她送進去的。
鬼迷心竅般。
自作孽。
“她我是說,黎半夏在夢裡對你做了什麼?”
她似乎很害怕,縮了縮肩膀,才磕磕絆絆說道:“她經常來,每次來了,我就要挨打,還有電!很疼很疼!她讓白衣服,脫我的衣服,嗚嗚嗚我害怕”
後面那句話令江晉城險些怒火上頭,“脫你的衣服?”
蘇棠胡亂的點頭。
“為什麼脫你的衣服?”
這句話說的很輕,像是無足輕重。
而蘇棠躺在他的懷裡,自然沒看見此刻他扭曲到近乎恐怖的俊臉,以及眼底快要彌漫出來實質化的陰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