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赫然記錄着這一年蘇棠的一舉一動。
是的,江晉城在一年前就找到了蘇棠,但他什麼都沒做。
那天她決絕離開的背影深深刻在他腦海裡,蘇棠恨他。
他毫不懷疑,如果他再次出現,會把她逼瘋了。
所以他一直在忍耐,在暗中窺視,如同見不得光的影子。
資料上有她怎麼考上伯利茲大學音樂創作系,取得怎樣的成績,又過得多辛苦。
當媽又當爹,拖着孩子完成學業,連打幾份工,維持生計。
她過得不好,至少在他眼裡是這樣,他可以給她更富裕更令人向往的生活,但她不要。
照片上她的笑容很燦爛。
那是他給不了她的。
原來,離開他,她是這樣鮮活明朗。
她曾說,他毀了她前半生。
所以他要賠,哪怕想到連呼吸都急促,也不敢出現。
手指輕輕點在照片上,他的眼神越發晦暗不明,如同快要掙脫束縛的野獸。
“嗡嗡”
手機震動。
他收回了所有情緒,将文件放回去,接了電話。
是江母打來的電話。
“晉城,明天回來吃飯吧,我想小悔了。”
江母的語氣帶着幾分祈求,不似曾經那樣強勢。
自從三年前他昏迷不醒時,江父将外面的私生子江烨帶回家後,江母就變了。
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兒子和孫子。
江晉城垂眸,沒拒絕,“好。”
當然,第二天他就後悔今天的決定。